太医仔细检查一番,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许是娘娘忧思过度。”
“确定没有问题?”陆行简皱眉,忧心忡忡地看着精神有点萎靡的苏晚晚。
太医微微一窒,保险起见,还是说:
“老臣医术浅薄,或许有其他病症未能察觉,可召其他太医来问诊。”
陆行简没有犹豫,又叫来几名值得信任的太医来看。
结论一致。
太医退下后,陆行简紧皱的眉头并未松开。
苏晚晚浅笑了一下:“我没事,你别挂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陆行简顺着她的意思,帮她宽了外衣,替她掖好被子。
等苏晚晚呼吸均匀,他起身去见柳溍。
……
柳溍见陆行简出现,笑得很瘆人。
“皇上,您终于来了。”
陆行简脸色冷似寒潭。
“你等着朕?”
柳溍低笑。
“伴君如伴虎,谁不想给自已留几条后路呢?”
陆行简眼里泛着幽冷。
“皇后中毒,是你幕后指使?”
柳溍连忙摆手,“这您可就冤枉奴婢了。”
他笑吟吟地,“您手段那么狠,奴婢哪敢?”
“只是和王家稍稍提了那么一两句,谁知道他们就敢冲皇后去?”
陆行简咬肌鼓起,眼神凌厉。
“皇后中的什么毒?”
柳溍很意外,“马文升没说?”
陆行简抿唇,看来皇后这次晕倒,不是柳溍使的手段。
他转身打算离开。
柳溍幽幽道:“老奴只想安享晚年,皇上应该可以让到吧?”
陆行简冷笑,“看你的诚意。”
柳溍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皇后所中之毒无药可解,需要每年服用一颗解药压制。
“奴婢这里只有一枚解药。”
“解药极其难制,一年也只可得一枚。”
陆行简转身,视线犹如利箭射向柳溍,杀气腾腾。
这阉人,心机深沉。
为了保命,什么法子都用得出来!
柳溍佯装害怕,眼里却全是得意:“皇上,害娘娘中毒的,可不是奴婢。”
陆行箭压下怒气,“你若骗朕,极刑伺侯。”
……
苏晚晚看着陆行简拿来的解药,“这是什么?”
“吃了就没事了。”
苏晚晚扭头拒绝,“我没病,不吃。”
“太医看过,说是和上次解药一样。”陆行简坚持。
“太医还说我没病呢!”苏晚晚很执拗。
陆行简耐着性子,把送药的温水递到她面前:“乖。”
“都说了我没病。”苏晚晚执意不肯。
陆行简也没有再勉强。
或许是柳溍为了活命故意编造的说辞。
他让顾子钰再去找马文升,“搞清楚,这药确定要每年服用?”
顾子钰记头雾水,“当时没这么说。”
不过他还是亲自跑了一趟马文升的老家河南钧州。
朝廷里清理柳溍余党的声势极其浩大。
陆行简也都接受了。
甚至对群臣废除东西厂和内办事厂的要求也让了回应,取缔了西厂和内办事厂,只保留了东厂。
钧州一千五百里路,路上花了不少功夫。
顾子钰把马文升的长子马璁带回了京城。
“马文升两个月前过世了。倒没留下遗,说什么需要一年服一次解药。”
顾子钰当初带药回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并不知道能不能奏效,马文升也没有交代太多。
现在倒成了无头公案。
……
刘七和刘六兄弟身披麻衣孝服,跪在灵堂前烧纸。
刘六面色凄然:“娘,宝儿他娘,宝儿,是爹对不住你们,没保护好你们……”
刘七颓丧地坐在火盆前。
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自诩武艺高强,恃才傲物。
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本以为搭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