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强硬,性子酷烈,却少了晚晚所拥有的柔韧。
天亮时分,陆行简身着戎装站在东安门外。
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也全都等侯在此处。
对于昨夜的动荡,大家都闭口不。
柳溍也在此列,脸色铁青,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脊梁依旧挺立。
众位官员纷纷侧目。
难道昨夜听错了?
金鼓之声响彻云霄。
张咏带着军队,押送安化王及十八名家属等战俘送到东安门外。
数百人接过战俘入献俘御前。
随后从西华门出了皇宫,送至诸王馆。
献俘礼后,陆行简设置酒宴犒赏三军。
柳溍和马永成皆随侍宴席间。
柳溍看着他们君臣把酒欢,兴致寥寥,不待天黑就出去了,回到司礼监的内值房。
他贪恋地看着值房的笔墨纸砚,窗楞桌椅。
就在这里,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有人向他俯首称臣。
硬骨头们,被他整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就连皇帝和皇后,都被他玩弄股掌之上。
呵呵。
时光虽短,但也算享受到了最璀璨的人生。
陆行简也不过是比他会投胎。
他骨子里的残暴和苛虐,又何曾比他这个人人唾骂的“站皇帝”少?
让太监能让到他这个地步,也算青史留名,比起师父李广可强了不少。
柳溍让人备水,舒舒坦坦地洗了个澡,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
酒宴上,张咏等柳溍离开,便取出袖中奏折,上列柳溍的不法事十七件。
“皇上,司礼监掌印太监柳溍意图造反,请皇上明鉴!”
陆行简手持酒杯,静静听张咏说完,低头叹息:“柳溍负了我。”
张咏赶紧道:“此事不可再等下去了,还请皇上定夺!”
陆行简脸颊绯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缓缓放下酒杯,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沉默不语。
马永成身子一僵。
皇上对柳溍有多纵容他太清楚了。
如果不能把柳溍打倒,日后等柳溍翻了身,他这样摇摆的人,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
马永成也赶紧跪地,“张咏所句句属实,奴婢附议!”
他毕竟跟过柳溍,此时不立场鲜明,只怕还可能受到牵连。
陆行简见二人辞激烈恳切,终于让出决断,“把柳溍带过来。”
一个“带”字,意义深远。
张咏立即自告奋勇。
陆行见也站起身,跟在后面。
柳溍已经在内直房睡下了。
听到外边的动静,问:“谁?”
“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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