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远处挥锄头的苏玉龙,那家伙正笨拙地给树苗浇水,水桶歪歪扭扭洒了半裤腿,“你看他都能在这儿刨土,我为什么不能?”
陆琦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苏玉龙恰好被树根绊了个趔趄,逗得旁边的赵红斌哈哈大笑。
他转回头时,苏玉晗正抱着胳膊瞪着他。
“这几日我在家里都快闷出霉了,我哥成天窝在这林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琦傻眼了。
苏玉晗可是千金大小姐,要在这地刨土?这不是开玩笑吗?
有一个苏玉龙就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千金大小姐,那他可有的头疼了。
“林场里都是粗活。”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讲道理,“日晒雨淋不说,手上磨出茧子怎么办?你看那些工人……”
“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苏玉晗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她指着不远处何青肩上扛的铁锹,眼神亮晶晶的,“我要学种树,就现在!”
陆琦彻底傻眼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穿着真丝连衣裙、脚踩细跟凉鞋的苏家大小姐,再想想苗圃地里沾满泥污的胶鞋和磨得发亮的锄头把,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劝起。
这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怕是连锄头都握不稳,更别提挖坑、栽苗、培土这些工序了。
“苏小姐,种树不是儿戏……”
“叫我玉晗!”
她打断他,径直走向工棚,从墙角拖出把最小号的铁锹。
铁锹柄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却还是用手帕裹着握把,转身朝苗圃地走去。
“赵叔,教我怎么挖坑!”
正在给树苗缠防虫网的赵红斌愣住了,看看苏玉晗,又看看站在原地发愣的陆琦,搓着手直犯难。
“这……”
“让她试试。”
陆琦忽然开口。
或许让她吃些苦头就老实了。
苏玉晗闻立刻回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学着苏玉龙的样子,把铁锹举过头顶往下砸——“咚”的一声,铁锹只插进泥土寸许,反震力震得她手腕发麻。
她咬着唇没吭声,又费力地拔出来,换了个角度再砸下去,这次总算挖出个浅坑,却把旁边的草根翻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
赵红斌看不下去,上前示范。
“得先看准地势,锄头要顺着土纹走,不然容易伤着根系……”
苏玉晗蹲在地上,认真地看着赵红斌的动作,白皙的手指捏着铁锹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陆琦靠在树干上,看着她笨拙却专注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
不知这娇贵的千金,能在这里坚持多久?
他扯了扯嘴角。
看来,这国红林场的日子,以后怕是不会太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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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
陆琦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这几日棉纺厂接了新订单,我又要盯着林场这边,实在走不开。”
他顿了顿,想起库房里堆成山的棉纱坯布,语气里添了几分疲惫。
“港岛那边的工期比较紧,连轴转了好几日。”
“我不管!”
苏玉晗跺脚,碎石子被踢得哗啦啦响。
“爷爷让我哥跟着你学本事,我也要学!”
她指向远处挥锄头的苏玉龙,那家伙正笨拙地给树苗浇水,水桶歪歪扭扭洒了半裤腿,“你看他都能在这儿刨土,我为什么不能?”
陆琦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苏玉龙恰好被树根绊了个趔趄,逗得旁边的赵红斌哈哈大笑。
他转回头时,苏玉晗正抱着胳膊瞪着他。
“这几日我在家里都快闷出霉了,我哥成天窝在这林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琦傻眼了。
苏玉晗可是千金大小姐,要在这地刨土?这不是开玩笑吗?
有一个苏玉龙就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千金大小姐,那他可有的头疼了。
“林场里都是粗活。”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讲道理,“日晒雨淋不说,手上磨出茧子怎么办?你看那些工人……”
“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苏玉晗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