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婶想到陛下,人变得更加激动。
“陛下没来。”
夏侯琢说:“陛下现在事情太多,多到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但他还是叮嘱我,到冀州一定要来看你。”
吴婶的眼泪止不住了。
“陛下陛下他身子怎么样?”
“好着呢。”
夏侯琢笑着说道:“高皇后每日都要逼着他练功。”
“高姑娘是好姑娘,当年在书院里人人都把我当下人呼来喝去,在陛下和你经常来食堂吃饭之前,唯有高姑娘对我一直客客气气的。”
说到这吴婶儿才醒悟过来:“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看我这嘴,一高兴就乱说话。”
夏侯琢道:“在别人那是陛下皇后大将军,在你这,就是李叱高姑娘和夏侯琢。”
夏侯琢看了一眼端着茶进来的年轻书生:“家里只你们两个人了?”
书生脸色微变,似乎是木讷到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婶倒是早已看开了似的。
她语气释然道:“老伴儿没到大宁立国就没了,我那短命的儿子和儿媳,有了这娃没几年也走了。”
夏侯琢看着屋子里简单的陈设:“是我和陛下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你们。”
吴婶立刻就摇头道:“别瞎说,这么多年书院给我的工钱从来都没停过,哪怕是我后来做不动了也没停过。”
“若不是我和陛下的那点渊源,书院哪能平白无故一直养着我们?”
吴婶说:“那会儿年轻,我就靠着书院里的剩菜剩饭养活一家老小,后来我老了,书院还是在养活我们一家老小。”
她说:“很好了,很好很好了。”
夏侯琢问:“家里收入就靠书院接济?”
吴婶说:“每年官府都来人看望,每次都留下一些钱,花不完的。”
她看向孙儿:“小五也争气,还懂事,自幼读书就好,要不是要不是我这残废老婆子拖累他,他说不定是个状元呢。”
小五脸色红了:“祖母这话怎能乱说,大宁之内人才济济,我读了那几本书连入闱的资格都没有,怎可乱说状元?”
吴婶笑着说:“我就觉得你行,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找你帮忙?不去找别人?”
说到这的时候,她眼神里都是光彩。
“小五争气的很,乡亲们有谁要写信的都来找他,他还自学了”
吴婶看向小五。
小五回答:“大宁律。”
吴婶使劲儿点头:“对,大宁律!他懂的可多了,乡亲们若有什么官司上的事,都请他写诉状,便是远处的,几十里,几百里外的人,都有过来找他的。”
说这些,吴婶无比骄傲。
夏侯琢看向小五:“怎么不给陛下写信?怎么不让陛下知道家里的情况?”
不等小五说话,吴婶就把话接了过去。
“你说,有啥可麻烦陛下的?”
吴婶道:“我除了腿脚不好之外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事,再说了,冀州城内城外的名医小五都请来过,他还自学了”
小五:“只是读了些医书。”
吴婶:“对,医书,我看他比那些名医一点都不差,他给我抓的药,比那些名医开的药方还管用呢。”
她拉着夏侯琢的手。
“现在这是什么日子?天天有肉吃,顿顿换着花样做饭,想出去了,小五就推着我出去走走看看,街坊四邻都好,家里有什么事都来帮衬。”
“冀州府的府治大人几年就换一个,可是每一个来了都要来看我我是何德何能?还不是沾了陛下的光。”
吴婶说:“你看这家里可有缺的东西?什么都不缺。”
夏侯琢说:“若是我们早些知道过来帮衬下,小五没准真能考取功名。”
“他,他不是不能去考,是他不去考。”
吴婶说到这语气里满是自责。
“是我拖累他了。”
小五摇头:“你没有。”
吴婶说:“我没有我没有,是你孝顺,你不愿离开我身边。”
她对夏侯琢说:“正巧你来了,我能不能托你个事?”
夏侯琢还没说完,小五说:“我不做官,也不去考功名。”
吴婶尴尬的看了看夏侯琢:“我从来都没主动和别人提起过我认识陛下的事,我就想着咱不能给陛下丢人。”
“可我若是走了,小五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