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2 / 3)
,外面景色被甩到身后,祝宁也看到了那座正在行走的山,不得不说很壮观。
他们这边生死存亡都好几次了,山川行走不受干扰,一共也没走出多远。
一个个废旧车站甩过,都不是多罗站,祝宁看着看着有点困。
突然,裴书走到祝宁跟前,半跪下来,和祝宁的视线持平。
因为戴着头盔,祝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特别正式,一改之前颓废流浪汉的作风,像一个很尽职的下属。裴书在笔记本上写下什么,然后转给祝宁看。
那上面很简短的一句话:我没背叛你。
祝宁看到这句话很想笑,裴书眼里自己是个什么形象,好像不早点解释清楚,祝宁会就地把他弄死,裴书不会活着下车。
祝宁点了下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裴书又刷刷刷写:归乡号消息是刘瑜提供的。
刘瑜?谁是刘瑜?
裴书感觉祝宁看不懂,又拿过笔记本写了一句:刘年年的妈妈。
原来刘年年的妈妈叫刘瑜,祝宁脑子嗡地一声,刘年年的妈妈为什么知道这么诡异一辆车?她是坐过吗?
裴书又写下自己的猜测:遗传。
写的简单,连主语都没有,祝宁一下看懂了,刘年年的污染状态很可能是遗传自己的母亲?
这完全颠覆了祝宁的认知,她一直以为是这两年污染更浓导致的,从来没往遗传方向想。
但她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是刘年年呢?
林晓风突然推了下祝宁,她整个人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归乡号停靠,右侧车门打开,外面有个废旧车站,生锈铁牌上写着多罗站。
到站了。
补给站
车门打开了,但没人动,外面的阳光很烈,跟归乡号内部像是两个世界。
停靠站只有十分钟,他们想下车要抓紧,过了两分钟,祝宁先站起来,这里的站台比火车矮,车门打开后延长出铁质楼梯。
祝宁一步步走下去,眼前的景色还在摇晃,车站远处的树木好像都会移动。
坐长途列车或者轮渡时间长了都这样,哪怕站在确定的土地上,周遭世界还在移动。
祝宁下车后,其他人跟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能看见1车内跪着的一排排人,背对着他们,直到车门再次关山,归乡号疾驰,咣当咣当的声音响起,螺丝壳没有再钻出螺肉,他们才意识到,真的下车了。
但归乡号的污染范围不只是列车,包括轨道和沿途站台,他们到了也不敢说话,像是疲惫的旅人寻找出站口。
多罗站没灰尘,但飘荡着很多颜色各异的塑料袋,垃圾把这座城市填满了。
他们几个顺着站内指示走,闸机跟其他火车站也长得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个窗口,摆着一个铁质小托盘,玻璃窗上面贴着红色字:请乘客到站后归还车票。
归乡号识别乘客就是靠着他们身上的车票,已经下车了必须把票给还了,祝宁本来还想留个纪念,这种红色车票在她的年代也很长时间没见过了。
四人依次把车票放进托盘,托盘沉下,好像张开嘴吞掉,之后闸机门才打开。
走出车站后,第一反应是外面风大,而且气温好像冷一点,祝宁没戴头盔感受更明显。
算算时间,原计划三天,他们只花了一天一夜就到达了多罗站。
裴书指着前面一个高塔,塔尖上闪烁着红黄光芒,那是补给站的标志,裴书说:“补给站。”
这是他们下来第一次说话,压在身上的沉重感烟消云散,但随之几个人都不是很兴奋。
补给站意味着调查员就在前方,祝宁他们下车了,但很多调查员死在上面。
这一路走的很沉默,像是打了一场败仗。
……
多罗站北调补给处。
补给处就在多罗火车站附近,选了一个避难所改造,地标建筑物比较显眼。
这个补给站已经停留了七天,他们临时接到了霍文溪的指令,说留部分物资,再留一辆车下来,会有人来拿。
他们伤亡严重,空车倒是能腾出来一两辆,但一直也没等到人,霍文溪说了他们的出发点,他们觉得挺悬的,没车走过来要走多久啊。
在同一个位置不能停留太久,他们到点就走,不会为了霍文溪多等一天。
补给处因为跟多罗车站近,多了个观测任务,观测员说:“有人出站了。”
谁?他们观测这么多天,没见过有东西上下车,这么一说警觉起来。
负责人问:“你确定是人?”
观测员不确定:“可能?穿着防护服,有个人没戴头盔。”
没戴头盔意味着麻烦,别是赏金猎人,或者有人在复苏会之前攻破了归乡号把资料拿走了。
负责人拿过望远镜,镜头里真出现了四个人,他们互相搀扶着走,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其中一个女人没戴头盔,脸上血乎乎的,这人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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