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是犬科动物(1 / 3)
熬云的工作室也给人火一般的炽烈,墙壁和窗帘各有各的红,桌子上摆了几根火烈鸟掉下来的羽毛做成的装饰,她为哨兵进行精神疏导的方法并不典型,a级以上向导安抚哨兵的方法五花八门,熬云的手段符合她不太有耐心的脾性,经常直接在哨兵的精神图景里放一把火将废掉的精神结和被污染的地方烧个干净,虽然很暴力,但因为太过有效哨兵们敢怒不敢言。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熬云:“想喝什么自己倒,我懒得动手。”
柏诗摆摆手:“还是不了吧。”
“你要和我聊什么?问我怎么得到这个工作的吗?”
熬云自己给自己开了罐酒:“如果你方便讲我也不是不能听听。阿诗琪琪格一开始是想找我带带你,但传话的人话里话外让我像祖宗那样供着你,你配吗?阿诗琪琪格来了都不配,我管你?”
柏诗:“……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琪琪格的原话应该也不是这样的。”
熬云:“我知道,我只是因为她在大祭司和拉泽贡正面交锋的关键时候莫名其妙逃跑而气愤,然后借此迁怒了你。”
“后来见了你,”熬云上下打量柏诗,神情复杂:“你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弱爆了,将来你可能会凭一己之力拉高整个向导职业的牺牲率。”
柏诗:“……”
柏诗:“你说话好伤人。”
熬云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实话总是不好听。”
熬云第一眼看见柏诗的时候就知道她会是哨兵喜欢的类型,纤细,柔弱,漂亮得像天上的月亮,光看她对谁都没设防的笑就知道好掌控,如果不是遇见了阿诗琪琪格又进了白塔得到了编制,只怕早被掳走关起来,被具象化的精神体和主人一起侵犯到怀孕。
柏诗顿了顿,还是慢慢解释:“我被卷进了时空乱流,伤到脑袋忘记了很多事,正好遇见在沙漠里的阿诗琪琪格,我没地方去,她就暂时把我带回了轮回塔。”
熬云点点头:“原来是个小傻子。”
柏诗:“……呜。”
熬云:“呜什么,下次见到这种光头就赶紧跑,被那群秃鹫粘上比被屎粘上还恶心。”
柏诗:“我知道了……你能跟我说说他们吗?我只知道白塔因为一位向导的事跟他们结了不解之仇,其他的就完全不了解了,网上查到的总觉得好假。”
熬云:“白姨只跟你说了苏樱的事?”
柏诗点点头。
熬云皱起眉盯着她,最后觉得是白音对她保护太过才不说这些,她把酒放下推走不打算喝了,怕一会讲恶心了全吐出来。
“轮回塔的前身是大灾变后各个信奉神灵的部族聚集而成,一半的父权社会和一半的母系社会,初次融合的时候就出现了矛盾,男人想压女人一头从而限制女人的所有权利,女人当然不会允许,最后还是女人胜出了,因为她们不仅是女人还是那些男人的母亲。”
“大多数男人还是理智的,只有那么一小群人,也就是taa,”熬云飞快地说了个柏诗听不懂的单词,“他们的传承封建愚昧,充满死板的阶级统治,那个所谓的神和各种离谱的弟子晋升仪式全是虚构出来控制平民的手段,享受了这种利益和特权上百年的贵族和教派核心子弟当然不愿意把手底下的奴隶无条件放走,但抵抗不了当时的众望所归,最后只能龟缩在最北边的一小块地方,也就是现在的t教区。”
柏诗小声哔哔:“我也觉得不太正经,谁家神修炼是靠开淫趴啊。”
熬云:“你都能看清,偏偏有些人看不清。”
“t教区的女性,一部分是当年被偷偷带走的奴隶,一部分出生就在那接受洗脑,我们曾经潜进去过想带她们走,她们死也不干,还喊人抓我们。”
“早些年大祭司没上台的时候,那些女人被消耗的速度比出生的还快,你知道月妃吗?拉泽贡对外的解释是举行祭祀的神女,实际上就是在祭祀上被轮奸致死的祭品,祭祀结束往沙漠一扔,第二天就能被动物吃个干净。”
阿诗琪琪格曾经带着人去替她们收殓过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样子,甚至最小的才刚刚成年。熬云盯着柏诗的眼睛,看见了里面熟悉的悲伤、怜悯、不可置信,一如她当初知道的时候。
她没向她描述尸体的具体模样。
哪怕她曾经亲眼见过,数次因此在梦里惊醒,不用酝酿语言就能脱口而出那种惨状。
她因为回忆讲述出这些而变得神情恹恹得,“知道为什么阿诗琪琪格突然跑出去让我这么生气吗?”
“她用继位后不顾一切也要歼灭所有taa核心教众的条件骗老娘给她打了这么多年白工,结果真要干起来她先跑了,我没撕了她都算我这几年修身养性成功了。”
“要不是她先找上我,老娘放得着巴别塔的沙滩美女帅哥不享受跑这科技落后的荒漠里吃沙子?在这过的我羽毛都开始库库掉!”
她虽然在抱怨,但眼睛里没有一丝怨怼,柏诗很想握住她的手,之前她总觉得熬云应该是个哨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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