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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对那个不幸的人的怜悯和同情会刺伤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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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他看起来很挫败。不过我有种感觉,这挫败感可能更多来自于他第一次的没用,而不是他找出来的围巾没用。

“但还是谢谢……就,我感觉好多了。”我说。

他把没用的围巾收回去了。他还是不敢看我。

“那个……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又说。

他一言不发,慢慢地坐下来,拿出了食物和水。我也坐下来,接过了食物和水。我头一次在这样沉默的氛围里和他进餐。

吃到一半,他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对我说:“我没有问题。那是……心因性的。”

“哦……”我迟疑着,咽下嘴里的饼,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西音型’?”

“就是……心理层面的原因……焦虑、恐惧……心理压力……不是功能有什么问题……”

哦!是心因性啊!……好吧,看来我穿越前对男科疾病了解不多。

对于自己不了解,还很令对方尴尬的话题,我认为最好的回应是——少回应。

“哦。”我说。沉默重新降临,这次沉默持续得更短,卡修他就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

“我就是需要点时间做心理建设……”他自己又继续说了起来,“我下次肯定不会掉链子的!而且对象是你的话……下次,肯定全程都能做到……”虽然说着这种话,语气却越来越微弱,弯着腰,驼着背,下巴都放在膝盖上了。

他不说也还好,越说,我觉得好奇——你要说就说得清楚明白点,这都打得什么哑谜……但要是追问,是不是太唐突,太冒犯了?阳痿嘛,对男人来说是关乎尊严的生死大事……

可是我和他刚刚睡都睡完了,他阳痿的模样见都见过了,谈一谈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决定先鼓励鼓励他,再发问。

“我也相信你一定行……”我说,“不过你怎么会对做爱有心理压力,觉得焦虑恐惧啊?我以为你穿越后的人生挺顺利的……你被拒绝过,被嘲笑过?”

他侧过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重新低下头。

啊?不会是被我——不对啊!那时候不是在圣地作战,他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吗?他阳痿肯定和我没关系!

“顺利……是顺利……”他这么说,“但也不能说只有顺利……哈哈,你当初说我是个天真幼稚的小朋友……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用手臂环住膝盖,把下巴完全埋进手臂里,只留下两只金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难道真和我有关系吗?啊?

他深呼吸了一下,开口了:“我小时候,一直照顾照顾我的保姆去世了,她是……死于难产。”

啊……

他看着我的表情,却像被烫到了一样,一瞬间又移开视线。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他看起来很羞愧,很难受,很恐惧。好像我对那个不幸的人的怜悯和同情会刺伤他。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他像个强迫自己忏悔的罪人一样,把他的罪状如实告诉我。

“她……很漂亮……我小时候……你知道,并不是一个真的小孩……我意淫过她……我想,我长大以后,要让她做我的女人……然后……然后……”他的吐词开始变得含糊不清,“一个宫廷里的管事,一个地位不算很高,但比她高的人……他像我一样,觉得她漂亮,他就……做了我心里意淫的事……最后……她怀孕了……”他停顿了一下,开始语无伦次地重新形容起她,“她很温柔,对我很好,很美丽,我从出生起,就是她在照顾我。她比我母亲和我相处的时间更长更久,比我的母亲对我更关心更体贴。她怀孕了。他们一直知道他胁迫她和他睡觉,但从来没管过,可她一怀孕,他们就出来管了——说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有伤风化,要辞退她。我去找我的母亲,在地上打滚,哭着闹,要求不要辞退她……觉得这样,自己就足够弥补她了……觉得,本来也不是我的错,是不是?让她怀孕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小孩……他们留下了她,但总有人嘲笑她……也没有因为她怀着孕,就让她少做点活……我是不是做错了?我问她。她告诉我,我没错,她很感激我,我那么努力让她留下来,让她能够继续照顾我……她待产的时候,被送到一个破旧的小房间……分娩的那一天,我正好跑去看她,看到她……他们让我留在那,让我……看她……听她……我母亲觉得,这样可以教育我,不要做个放纵的男人……还是利诺过来,把我抱走了,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和你一样是穿越者,他觉得他们不应该让一个小孩目睹一直照顾他的人怎么惨叫着死去,这是在虐待我……”

又一阵沉默。然后他再次开口。

“不是我,我想,和我没关系。我悼念她的死,我去看望她的家人,给他们额外的抚恤金。他们夸我善良、仁慈、亲民。她的家人们对我感恩戴德。我对自己说:我比任何一个听到她的事后,会鄙薄她的人好。我对自己说:我和那些听到她的事后,会为她难过的人一样好。”

他慢慢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闷闷的声音继续传出来。

“但是心灵深处,很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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