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风暴涌动。
烦躁。
是因为生意损失而烦,还是因为江起白大声叫嚷而烦?
顿了片刻。
他的目光扫向梁锦安,眼神深邃又晦涩。
“为什么不解释?”
梁锦安的发丝凌乱,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胁到生命,来不及整理。
此刻缩在角落里,但下巴仍旧绷着。
倔强又隐忍。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之前解释过那么多次,有哪次,傅闻衍听过?
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坚定地站在高宁宁那边。
她说得越多,只会越可笑。
更何况,这次墨云联系政府投资,确实是她一手策划。
但她没有故意害江家和傅家的意思,损失如此惨重,出乎预料。
傅闻衍心里的躁意,忽然找到了来处。
过往。
不管他误会她什么,她都会解释。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像个淋湿了,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生怕他把她抛弃。
何时
变成眼前这般样子?
眼里的幽深几乎要漫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傅闻衍忽而起身,走向她,用力掰开她为了防备而紧握的拳头,拽着她往外走。
江起白大吼。
“傅闻衍,你什么意思,因为这个死女人,那么多钱打水漂,你不在乎?!”
每说一个字,背上的伤口撕扯,疼痛入骨。
江起白恨不得让梁锦安尝尝他千百倍的伤痛!
伸出手,想狠揍梁锦安。
拳头半路被人拦住了,傅闻衍的眸光黑得似墨。
“我的女人,我来管教,轮不到你。”
江起白目眦尽裂,可无奈之下,收回了手。
从小,他就被傅闻衍压一头。
说是最好的朋友,平起平坐,但只有他知道,他就是个跟班的。
收回手,江起白眼里生了怨气。
高宁宁看着梁锦安被傅闻衍拖走的背影,止不住地开心。
“起白哥哥,你别太生气了,闻衍哥哥一定会狠狠教训她的。”
傅闻衍,最看中工作和利益。
梁锦安,在劫难逃。
车窗外。
月明星稀,一片宁静。
但车内,暴风雨暗涌。
一路上,傅闻衍一不发,以极快的速度开回家。
车刚停稳,梁锦安心里隐隐不安,试图拉开车门,急着下去。
她的手被猛地扣住。
身后,男人宽厚的背压下来,点漆的眸子压迫性十足。
呼吸沉重,带着骇人的气息。
十个亿的项目,损失确实很大。
如果他认定这些都是她酿成的祸端,那她
周围空间逼仄,下巴被捏得生疼,逼出生理性泪水。
傅闻衍一双凤眸,如同野性的动物般,危险。
梁锦安忽然慌了神,声音颤抖。
“傅闻衍,难道你像江起白一样,要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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