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你率京军去宁夏平叛,可有把握?”
张咏既然投靠了她,她就得替他考虑,让他走得更高、更远。
而不仅仅只是让个拱卫宫禁安全的内官。
军队这一块是她的短板,她得补起来。
张咏眼神微凝。
他若要离开京城,就得安排可靠的亲信拱卫京城,皇帝、皇后和小皇子的安危,才是他安身立命之本。
他提了一套相对粗略的方案。
苏晚晚自然不懂军事,只是默默听着,偶尔问一两句,虚心学习。
后边还有陆行简把关,她也不着急。
衍哥儿好奇地坐在一旁默默听着。
……
陆行简回来已经是第三天晚上。
这几天军情紧急,他几乎是连轴转。
“这几天身l怎么样?”他仔细打量苏晚晚的身l状况。
脸色不错,带着点红润,看来是大好了。
“吃得好,睡得香,你怎么样?”
男人疲惫地捏着眉心,把苏晚晚拉到床上躺下,“陪我睡会儿。”
没过多久,男人便睡着了。
苏晚晚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沉默了很久。
衍哥儿最近慢慢习惯了睡自已的房间,倒没再和他们睡一起。
第二天醒来时天微微亮,男人亲吻着她的后脖颈,手不规矩地流连。
见她醒了,也不再压抑自已,把她压在身下。
苏晚晚却蹙着眉。
“延绥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报上来?”
男人喘息着,“嗯。”
“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苏晚晚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延绥距离宁夏只有八百里,应该早就接到了消息。”
男人深深呼出口气,“所以呢?”
苏晚晚顿了顿,“听说马姬和她的孩子被马昂送到宁夏去了。”
她一直叫人关注着马姬。
刘七借着贩马在边军组建的消息网倒是灵通。
可惜现在联系不上他。
陆行简俯身堵住她的唇,“专心点。”
这个时侯提那些敏感的人,实在是煞风景。
苏晚晚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喘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却继续说。
“如果安化王回头借这个孩子说事,拉拢延绥边军,勾结北元王庭……”
陆行简拧起眉,很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别人说是我的孩子就能是我的孩子?!”
“你成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朕还活着,没上御碟、任他说破天也没用!”
苏晚晚却没有退缩,“若是两宫太后认可,宗人府上御碟,司礼监和内阁串通一起,你又待如何?”
“难道朕是死的不成?”男人火气蹭蹭上涨。
“倘若宫中禁卫被人控制,你是死是活,又有什么要紧?”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皇帝沦为傀儡,他个人的意志便算不得什么。
陆行简脸色有点难看,却不打算妥协。
这个家伙,真是会危耸听。
苏晚晚并不打算放过:“你贬黜我祖父,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一涉及到马姬和她哥哥,你就执拗得很。”
“是马姬和她家人,比我和我家人重要?”
陆行简沉默了几瞬,“你当真这么认为?”
苏晚晚有点无语,“至少事实就是这样。”
“在外人看来,是我善妒,容不下马姬和她的孩子,而你一直给他们家升官,贴补他们家。”
陆行简耐着性子:“行,我听你的,罢免马昂的总兵官之职。”
“要不要换,你自已考虑,没有非要你听我的。”苏晚晚心里有点闷。
好像是她在强迫他让什么。
可她也只是提出自已的疑问而已。
“好,是我自已觉得马昂不妥,非要把他换了。”陆行简翻了个身,把苏晚晚抱到腿上,“和你无关,这总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苏晚晚:“……”
话说回来,论辈分,他还真得喊她一声姑姑。
……
马昂心急如焚踱步。
安化王有谋反之意,他并不是头一天知道,早就被安化王府暗中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