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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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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定会有办法!」

「怎么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就因为他和那什么??神?和神交换了誓约?就为了救我的命?」

「神怎么可以这样!」眼泪不断流下,裴晚曦眉头紧锁,崩溃地朝邹钱姑吼,「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折了孟乘渊一半的命来换我的命!这不公平啊!」

冷视她泪流满面的模样,邹钱姑烦躁地皱眉,正想拿棍子把这蠢女人撵出去,大脑却忽然一闪。

「啊??在不违背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前提下,是有个方法,但就是没人用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么方法?」裴晚曦急促地问。

「拋弃现实的时空,去到梦的时空。」

「??什么?」

裴晚曦反应不过来,邹钱姑却坐直了身子,拇指继续有节奏地滑动水晶串珠,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就像我最一开始对你说的,神自私、善妒又唯我独尊,想得一物就得拿等值的东西来交换,否则一切免谈。而你要换的是孟乘渊的命,要等值交换,你觉得能用什么来换?」

面对老者调笑的目光,裴晚曦迟滞地眨了眨眼,一颗泪珠滚落,坠在孟乘渊消失的拍立得上。

「裴晚曦,死亡是生命的终点,但不是爱的终点,遗憾才是。」

邹钱姑微笑,这次的笑容终于褪去戏謔,只剩和蔼慈祥。

她放下珠鍊,声线沧桑却充满力量,「做梦吧。」

「做永远的梦,做一辈子的梦。」眼角笑纹更深,她笑吟吟地说:「做这一生的,最后一场——」

「再也醒不来的梦。」

裴晚曦赶回公寓的路上,不知为何,脑海不断重现一月去找邹钱姑时的对话,以及逃婚那日她决意走入火场的画面,直到——

「孟乘渊!」

「砰!」

当她一手托着肚子,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衝到公寓门前,一道枪响骤然于屋内响起,如同裂帛,剎那撕碎了空气。

看着眼前的门,裴晚曦呆住。

门内沉寂几秒,而后传出好似重物倒落的声音。

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雕像定在原地,方才那道枪声回盪在耳边,像无数钢针刺入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恐惧。

「??孟乘渊?」裴晚曦瞳孔震颤,声音细如蚊吶。

她缓慢推开门,踩过门口的两朵红玫瑰,眼前映入的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穿着昨晚她为他准备的白色t恤和灰色长裤,t恤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身下是不断扩散的血泊。

世界在此刻彻底陷入死寂。

「孟、孟??」

裴晚曦唇瓣翕动,慢慢凑近孟乘渊,蹲下身。

男人身体颤搐着,嘴角渗出血液,她一时不敢碰他,双手悬在他身体上,「你怎么??」

看着孟乘渊左胸的枪孔和身下不断蔓延的血,裴晚曦无法承认这是事实,颤慄地吞吐几口气,边说边站起,「我、我去拿药箱,你等我——」

「砰!」

一道枪响迎面而来,裴晚曦身子一震。

她呆滞数秒,低下头,看见小腹有个子弹孔,鲜血瞬间从洞口涌出,像一座血色喷泉。

感到腿间有一阵溼热,她再往下看,有浓稠的血从私处溢出,一滴又一滴落到地面。

裴晚曦愣了会儿,抬起头,才发现客厅站着一个男人。

方泰锡举枪对着她,枪口冒着烟,他的脸色很无措,像做了天大的错事,又或是在踌躇是否要再补一枪让她当她孩子的陪葬。

裴晚曦捧着流血的肚子,茫然地盯着方泰锡,唇瓣蠕动,却说不出话。

直到痛意终于开始凌迟神经,她流下一行泪,看到他身边一盒打开的指甲油。

——剩下的信物啊,是你们羈绊的开端,是最雋永的信物。

——不仅是代表裴晚曦这个人,带给孟乘渊深刻的印象和留恋,也是代表你活着,也让他活着的象徵。

裴晚曦身体颤抖着,血液不断自肚皮和下体流出,伴随眼泪滴落在地,与孟乘渊的血融为一体。

——裴晚曦,你不是想和神玩游戏吗?

——既然那么有把握,那就拿命来赌赌看,你会不会赢啊?

裴晚曦死死咬牙,用尽全力,衝到方泰锡面前夺过那盒指甲油,再抓起他落在纸箱上的匕首。

方泰锡呆呆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裴晚曦又回到孟乘渊身边。

死亡,不是爱的终点——

「哐!」

见裴晚曦将整盒指甲油重重往地上砸,方泰锡瞪大双眼,被她霎时震慑在原地。

——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我会用一生来梦见你。

我会用一生来梦见你,我会用一生来梦见你,我会用一生来梦见你——

数十罐玻璃瓶裂开,七彩顏料在地上缓慢流淌,蜿蜒渗进男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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