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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 爱的后契约义务:J 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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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选择,好比经济学的理性抉择。」

「不要提到经济学,会害我想起那个人。」我作势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始终对于小野未央奈的存在耿耿于怀,她对花纶的一举一动犹如芒刺在背。花纶偶尔会与她碰面,不过都会事先向我报备且答应绝不会有踰矩行为。即便我可以感受到花纶是真心爱我,如果爱情有比较的天秤,我的份量绝对大于小野未央奈,可是我依旧颇有微词。年少的甜蜜爱恋,哪能容得下一颗比太阳更刺眼的星星?

「如果没有蔻玛酱,说不定我连单恋继续犯的资格也没有。」他露出尷尬笑容帮我扣好短大衣的牛角扣,温暖及窝心的感觉像电流般飞窜全身。

我瞪着他说:「哪有这回事,会发生的就是会发生,你最想要的deadflowers早就放在你的墓碑上了,等你死了之后,就会闻到它的芬芳。」

我的话一说完,他勇敢地吻了我的双唇,吸食他最爱的deadflowers。

我搂着他走出tv,一起走在寒风吹袭的闹区步道之上。就像《北风与太阳》的故事,风吹得越强,我们搂得更紧,很用力、牢牢抓住不放开。假使我一松手,花纶很有可能被凛凛强风给吹走,消失在爱情宇宙的尽头。

慕尼黑的冬风敲打着窗户玻璃而发出巨大声响,好比安联体育场传出的拜仁慕尼黑「南方之星」(sterndessudens)队歌,总在比赛时响彻云霄。如今拉着我在体育场吶喊的那双手已经不是花纶。

他曾说失恋是爱情的一环,但是今后只想领取孳息,花纶最后还是违约了,他没有让我尝到真正的失恋痛感,理解爱情样貌的拼图好像始终少了最后一块。

我们就像共度一年四季后被替换的年历,相当自然地在一年后变成「平淡如水」的朋友。我那时不明瞭这样算不算失恋分手,双方相处时间不再像以往那么多,偶尔见面也会在那座小城堡中缠绵,露出开心喜悦笑容后,赫然发现奔驰体内的跃动感逐渐消失。

有时花纶的眼神会透出一丝我无法理解的迷惘,若有所思地趴在我的背部,似乎想要说出深藏在内心的话语,却只任凭他心中的大黑脚河水带走那些理应说出口的言语。

「如果能和你一直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他只说出了最平淡无奇却最难达成的愿望。

我瞭解他对于未来始终感到不确定与极度悲观,花纶的病症时好时坏,难以靠自己掌握更令他气馁不已。我想踏入那块无法摆脱的阴影,努力替他点亮一盏灯,可是花纶选择不让我靠近那无尽黑暗一步,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可以真心相拥,却没办法让我亲手抚摸那个伤口,触碰不到完整的他,反而在不知不觉下產生了最终的二分之一距离。

「我们先分开一阵子试试看。」

交往一年后,我牵着他的手,走在前往图书馆的小径上如是提议,初冬的寒风颯颯吹过我和他的身旁。

我明白青春爱情并不存在「试试看」的试误法,年轻岁月可供挥霍的人事物太多,一旦二次分别,很可能再也无法并行在未来的道路上。

花纶顿了一秒后露出莫可奈何的笑容,宛如当初我嗑光他所有食物的那抹神情浮现脸上。

「小白身上的钥匙留着,不然他就『要死』掉了。」待在身边的小白并没有保护我,而是转变为打开回忆之锁的钥匙。

我默默不语而点点头。

「小白和动感超人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至少比我听话多了。」

我支支吾吾地回说:「那…明天见喔。」那天晚上我朝花纶露出他最喜欢的笑顏。

我在图书馆入口放开他的手,对他做了吐舌鬼脸。花纶独自步向熟悉的图书馆座位,我离去后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他的影子好像扭曲变形,寂寥背影显得格外孤单,但是我没有勇气继续拥抱花纶的孤独。

那一晚,我没有伤心落泪,心中哼着”deadflowers”旋律传了『晚安』的讯息给他。

“youcan&039;tsenddeadflowerseveryorng”

花纶回传”deadflowers”的一句歌词,把当中的can代换为can&039;t─我再也无法替他在早晨捎来缓解痛苦的解药。

翌日,我买了一杯热咖啡带给花纶,没想到他已消失在图书馆内熟悉的位置。

不久之后,我便有了第二个法律系的男朋友。奇妙的是,除了外表较帅,个性开朗又阳光之外,第二任男友的各方面和花纶有不少类似之处,可惜反应及音乐文学的素养不若花纶,对我的耐性及性爱技巧也稍嫌不足。或许是我太过习惯展现「不认真」与过度任性的那一面,有时会不自觉把花纶的身影直接投射在他身上。

在与第二任男友交往期间,我和花纶保持最低限度的联系,只是联络的频率越拉越长,能否碰面全靠上天安排的校园不期而遇,次数则是寥寥无几。花纶会在佛诞日、耶诞夜、农历新年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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