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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男人沉默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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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在家吗,我现在过去找你吧。”听到蒋凌宇的哽咽声,杨禾栀不免也有些担心了。

蒋凌宇比她小一岁,一直以来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不是没有感觉。和他在一起,这是杨禾栀在当时的窘境下,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他的温柔、体贴,甚至是那些略显笨拙的示好,都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即便她的心已经悄悄偏向了蒋泽赋,可她也无法对蒋凌宇的脆弱视而不见。

“栀栀,我就在家,你来找我好不好?”蒋凌宇的声音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真的好难受,我好害怕……”

杨禾栀攥紧手机:“害怕什么?”

“怕你讨厌我。”蒋凌宇的抽哒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栀栀,我烧得快死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惶恐,“等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就跟我哥……”

蒋凌宇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好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簌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杨禾栀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线,心脏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银针刺穿。

她翕动的唇齿间悬着千万句宽慰,最终却化作渣滓般的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午夜徘徊在新欢床上的已婚男人,衣冠楚楚间却裹着溃烂的愧疚。明知妻子在城市另一个燃着灯的角落里等待与期盼着,却仍选择用指纹解锁另一扇门的电子锁。

————

蒋凌宇没有听到回话,他已经深谙杨禾栀的心软,追了她那么久,当然知道她也见不得他的真诚与爱意总被摔在地上。

于是他又故意变了口气,把姿态放得更低,“没关系的,栀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男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哭声也低了下去,刻意压抑着,却更显揪心。

“没有,你别多想了。”杨禾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先去找你,然后再看看元宝去哪里了。”

蒋凌宇小心翼翼道:“好,你别担心。元宝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我就只想看看你。”

————

挂了电话后,杨禾栀感到心烦意乱,她下意识去看蒋泽赋的神情。

男人还半躺着,背倚靠着床垫,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

沉默了十几秒,蒋泽赋抬手摸了摸杨禾栀的头发,他本想说什么,却又没什么立场。只低忍着声音道。

“外面下雨,我送你过去吧。”

怕杨禾栀多想,蒋泽赋又补充:“他是我弟弟,小时候生病也是常事儿,我正好送他去医院。”

弟弟一个电话,和蒋氏有合作的京泉市私立医院的医生可以随时为他差遣,可他也没说破蒋凌宇的心思。

因为他也是类似的卑劣和阴暗,从觊觎面前这个女人开始,他也在利用着杨禾栀的心软,用很多手段,引诱她同他在一起。

蒋泽赋知道上次在蒋园的对话给蒋凌宇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天是他语气太重,重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从高中出国留学,到弟弟紧随其后踏上异国的土地,十年光阴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兄弟之间。他们遇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见面时,蒋凌宇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他的小男孩。他们之间,学会了用各种小心思来试探、争夺,甚至挑衅。

或许不单单是因为杨禾栀,在蒋泽赋心底深处,始终有一道隐隐的裂痕,父母对他的严肃与对弟弟的宠溺宽容,像一根刺。为什么他背负着很多重担,而蒋凌宇却活得肆意洒脱。

这种不平衡,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毫不介怀。毕竟从小到大,他早已习惯了去扮演永远懂事、永远可靠的角色。

…………

他尝试压着心里的涩意,继续温和地说:“不去看看的话,不只是你,我也不会放心他的。”

在这个时刻,蒋泽赋的声音格外令人安心,他没有给她再施加任何额外的压力。

杨禾栀抓着手机,却久久没有回答他。她从未见过蒋泽赋如此郁然的脸色。

蒋泽赋的目光长久地停驻在她脸上,黑色瞳孔里浮沉着刚才的温存柔意。杨禾栀被这样的注视烫得指尖发麻,那是种糅杂着隐痛与笃定的眼神。

这副深情又大度的模样,让杨禾栀蓦然生出许多错觉,似乎自己要与他纠缠到底。

她忍不住躲开蒋泽赋直白的目光,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同时在伤害着两个人的心。

滴答,滴答,雨声渐渐大了起来,雨点的急促声就快与紊乱的心跳共振。

纠结了一瞬,杨禾栀咬着唇轻声叹气,她想,还是觉得不要让蒋凌宇看到蒋泽赋比较好。

“你还是等我消息吧,让司机送我就好了,我是怕凌宇情绪再不稳定。”

“好,那我等你消息,如果他需要去医院,让司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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