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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要哄,要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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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颖抽了几遍都没能将手抽出去,低头看了眼那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不放,苍白干瘦,青筋都鼓了起来,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却是这样冰凉。涟颖心里滋味复杂,便由得他去了。

她开门见山道:“我现下与你说什么,你也是不认的,我也没有证据,拿你没法子。可现下中毒,两宗弟子都不安,恐生仇怨。”

葛悬轻没在听,只是把玩着她的手。温暖的,小小的,他带着这双好看的柔荑干过不少坏事呢。

“天乾宗弟子中毒了,那咱们宗护传结界可开启了?”

“还要再加一层吧,免得传染给我们宗内弟子。”说着酸溜溜的又加了一句,“师姐不是最宝贝他们了么?”

葛悬轻答非所问,话语间皆是冷漠。可这一连几个问题倒将涟颖引向了别处。她现在静心一想,即便四师弟下药,可两宗隔着护船结界,可四师弟练气修为,打不开呀!

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他了?

不不不!

涟颖与四师弟百来年的师姐弟了,怎会不了解他,此时绝不可能与他无关!

“弟子身上没有检测出毒物,快死了的刘晖也没有,便是这样,才古怪。我才来问你!一个修仙之人不是中毒,不是恶疾,怎会突然皮肉崩裂,血肉溃烂。”

“可能是恶意戕害生灵,遭报应了吧。”葛悬轻笑着答了一句。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随意伤人性命也是恶意戕害生灵。”

“人性丑恶,不配为灵。”葛悬轻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依旧挂着笑。

涟颖望着葛悬轻苍白的脸,灵泉泡澡也不能令他身上有一丝血色,一下没了话。

想到师弟幼年遭受的,他在魔域里因漂亮的皮色得以苟且偷生,被当狗一样养着。他被挖走的剑骨,断裂的经脉,残废的筋骨,他那一身不可逆的损伤,他被强制剥夺的一切……

本是天之骄子的资质,现在却羸弱破碎,形同废人。他的身体连同人格,尊严,道德,全都碎在魔域里。

“人性确实丑恶,却也心有光明之人。”涟颖沉重道。

葛悬轻不置可否,就看她下一步如何哄自己。曾经那些,过去太久,他不觉得痛了,可偏要装痛,要师姐为他心痛。

“我知道,是刘晖不好,他口出狂言羞辱你。此事我宗不会轻拿轻放,我必将刘晖的行径告知天乾宗,由他们宗里处置。历练在即,若是中毒一直找不到缘由,就会猜忌四起,咱们宗里弟子与他们发生过争执,必然被怀疑。结私仇,在秘境里容易起生死争斗,这对宗门历练是大忌。”

葛悬轻不为所动。

涟颖知道葛悬轻的脾性,他一向吃软不吃硬,逼迫他,骂他只会适得其反。涟颖软和,坐下葛悬轻搁置在榻前的凳子,苦口婆心起来:“四师弟,师弟呀。刘晖被宠坏了,他迟早会栽跟头,可不能栽在咱们宗里呀,这次……就当小惩大诫好了。好不好?”

虽然中毒人数多,但致命的除了刘晖,没有其他人。连刘晖那两个小跟班也只是略重些,伤不到性命。可见四师弟没有下死手。

只是事发突然,又全无头绪,这才引起了慌乱。

她一软和柔声哄人,眉头微微皱起,那水水润润的唇也会不自觉的微微嘟起,声音也软乎乎的,就像撒娇一样。葛悬轻喉头紧了紧。

葛悬轻并不在意一只苍蝇如何说自己,但那刘晖遐想师姐,觊觎师姐,那便是死罪!

“敢情师姐只听到嘲讽我修为差的话,后边的,师姐只顾着对冯诀师兄笑了,心神荡漾,倒是一点都没听到。”葛悬轻目光灼灼,宛若看负心汉一般盯着涟颖。

涟颖对他的目光不明就以,被他火热的目光盯得无措。

与冯诀师兄一起,确实有些心神往往……

葛悬轻双眸眯起,他是狠不得将涟颖锁在眼睛里的,她一丝一毫的反应怎会瞒得过他。好好好,好得很!他一甩袖撒开她的手,“哼—!”

四师弟生气了,那些人可就完了。涟颖忙不迭抓过他的手,“听到的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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