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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问完之后,便相继沉默。
问题无需再回答,看看对方的反应,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相比较邵昀纯粹的惊讶,秦朔的感情则要复杂得多,他眼睛微红,太阳穴的青筋毕显,对这样的真相显然无法接受。
“你怎么了?”知道了秦朔的痴傻皆是装的,邵昀对他的态度便淡了很多,但见他这般反应,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邵昀不问还好,这一问愈发让秦朔觉得难堪,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甜蜜的牵绊,而如今那些曾被他反复回味的甜意使他如鲠在喉,个中感觉不亚于得知亲生母亲确为贼人所害那一刻。
秦朔看了邵昀一眼,突然反手扼住邵昀的咽喉,将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到底是谁?”
邵昀呼吸困难,仰头看着秦朔,脑海中对于他以往那些无害的印象突然如洪水般消散,眼中全是他面带杀意的脸。
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往日的天真烂漫俱消失不见,一模一样的脸,如今这张脸上却充斥着怒意。
秦朔是真的想杀他。
让自己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今日怕是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脖子被人扼住,邵昀连呼吸都困难,窒息的痛苦,让邵昀双眼泛泪,甚至流下两行泪来。
秦朔见状,似被灼伤一般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久久回不过神。
“咳咳咳。”邵昀久咳不止,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对不起。”秦朔忽然下床,披了件衣服想出去,但迫于外面捉拿刺客的呼喊声,犹豫良久,终究在桌旁坐下。
“你想杀我?为什么?”邵昀用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那里必定有极深的掐痕。
刚问完,不等秦朔回答,邵昀便自己想明白了,任谁发现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暴怒。
这样想来,秦朔倒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缓过来神,邵昀便也下床,摸着脖子坐在秦朔对面的椅子上。
“我本名邵昀,如你所见,我是个男人。”说到这里,邵昀看了一眼秦朔格外冷硬的脸庞,有点怀念那个喜欢冲他撒娇的小可爱,“我于你是友非敌,混进候府也并非有什么目的。”
秦朔转头看了他一眼,下颚绷紧,似乎在忍受怒气。
邵昀以为他这怒气是冲自己,于是决定全盘托出,“我进候府是因为……”
“所以你放心,我并不是侯夫人派来的,你实在不必对我有太大的敌意,既然你并非真的痴傻,况且现在也已经得知侯夫人的真面目,如今她在明,你在暗,你也重新博得了侯爷的关注,今后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这场戏想必不久就会落幕,那我这看戏的人便可以退下了。”
邵昀来候府的原因秦朔早已知悉,如今再听一遍,他已经无甚感觉,只是听到邵昀的最后一句,忍不住追问:“你要走?”
“我本就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谁是被侯夫人算计的倒霉蛋,后来见你处境艰难,又心性不全,才多留了一阵,如今你既然是伪装的,我留在这里,也徒增尴尬。”
说着邵昀便给自己倒了杯茶,虽然差点被秦朔掐死,但邵昀并不恨他,反而有些佩服他,秦朔既然装傻,必定是对身边人防备,而这一装就是十几年,拥有这等毅力,此子必成大器。
虽然恼怒自己被这人耍弄,一腔真心错付,但一听到他要走,秦朔便满心的难受,他语气冷漠的说:“宣平候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待如何?”这人难道真的想杀他不成。
“你必须帮我。”秦朔定定的看着邵昀:“助我查明当年的真相,事后你便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否则……”秦朔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脑海中根本生不起伤害眼前这人的手段。
“若我强行离开呢?”邵昀说:“在你不能暴露心智健全的情况下,你奈何不了我,我若想走,你拦不住。”
秦朔没有反驳,正如邵昀所说,他不能暴露。
邵昀看了一眼他微红的眼,说:“我可以帮你,这事盖因我的一时兴起,自作主张的插手你的事情,就当作是补偿吧。”
对秦朔而言,邵昀其实是帮了他的,候府树敌颇多,只要有一个敌人察觉到这件事,再捅出去,那秦朔必定连同候府一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所以邵昀无需补偿他。
但邵昀的补偿,他要。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邵昀问。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当年的知情者已经全部处理了,但有个例外。”
邵昀心领神会,说道“青青?你若想以她为突破口,那你必须得赶在她前面把人找到。”
秦朔明白,两人今日一探,必定会使对方投鼠忌器,更加谨慎,很有可能会将所有知情者灭口。
“十六。”秦朔忽然喊道。
下一刻便从房梁上翻下来一个人。
“马上去查清楚素玉的老家在哪儿,务必在她们之前找到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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