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中的秘密(2 / 3)
于看出这么些东西来。但离音不同,她对这个问题格外敏感。因为在这个问题上,她和沈谈有着同样的毛病。
这毛病说得难听点,就是犯了语病,用错了词。
按照离音初中语文老师曾说过的话,离音爱随便改词性,有时候还喜欢自己造词。而且造的词都是那种初看看不出什么毛病,上下文还衔接得很自然,再看就隐隐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词的这种毛病。
她们母女俩于此道都是个中好手,再看一个不是此道中人的人想要强行入此道,自然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注意到了沈谈这封问信的问题,再看看后来应川的回信,离音似乎也从中看出点不妥来。
应川的遣词造句较为典雅讲究,通信的语气也较为内敛,但在内敛之中,他又会在很偶尔的地方出现一些十分“闷骚”的操作。
就好比他会称沈谈“吾妻”,会在落款处写上“夫,应川”这样的话。但在此之外,他的情绪就像是藏在深潭下的幽水、火山下的岩浆,有种深沉却内敛的特质。
但回应这封信时,应川的口气内敛得过了头了,显得有些公事公办,有些地方甚至显得过于锋利或者过于冷漠了。不像是对着爱妻,倒像是对着一个暗中别有威胁的人。
离音这般想着,又记起一开始看信时她心中的那个疑问——
这种在胖团看来就是“情书”的通信,是如何会落在沉魁的?这般私人的信件,她阿娘为何不随身妥善收好?
便是要急着离开,她难不成就急得甚至来不及收走私人书信吗?这也不过就是一个术法的功夫而已。
离音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妥善将沈谈和应川的书信收好带上。待收拾妥当后,她走到正堂右侧的那个小阳台上。
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籍树的全貌。
离音问它:“季灵,你能告诉我这些书信,是从何而来的吗?”
籍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它问离音:“小友为何会这么问?”
离音抿了下唇,神色有些冷厉,“我怀疑,有人冒充我阿娘……”
这话回完后,又过了好半晌,离音才听到了自风中而来的声音。
籍树轻声一叹,“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我们琢磨了近万年才琢磨明白的事,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意思是……
离音抬头看籍树,眼神十分认真。
籍树的声音有些发沉,“这些书信,的确不是你阿娘主动留下来的,而是黎尧带回的。确切地说,是黎尧自延彧那边抢回的。”
离音懵了下。
阿尊自延彧那边抢回了她阿娘和她阿爹的信?
这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
籍树又是轻声一叹,“真正的你母亲与你父亲之间的通信,乃是延彧……偷来的。而你说的冒充你阿娘的人,也确有其人。这人是延彧的师父季通……”
它苦笑一声,“这事,是黎尧与我花了近万年时间才琢磨明白的事情。其中甚至涉及延彧‘背叛’他与你阿娘的友情的真相。往事说起来啊,都是孽缘……”
籍树枝叶簌簌晃动着,声音显得有些失了真。
它道:“凌峘延彧,心悦你母亲许多年了。但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最先知道延彧情思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师父季通。而所有事情的关键,都在季通这里了……”
籍树娓娓道来。
——
一轮弯月当空,时已近子时了。
落星处云雾飘渺的阵法正在淡去。沉魁的长辈和弟子们已经围绕着落星处的外沿排座成圈,准备好“接落星”了。
接落星时的排座与选首座、任首座和祭籍树的排座并不一样,并不是划分为一个个片区,而是集体围坐成一个个圈。至于这个圈的排次,也是有讲究的。
最内里的一圈乃是沉魁的几位长老们,再往后,是各锋的嫡脉脉主和辅脉脉主。脉主之后,是历届沉魁首座。
这些人之后的圈子里,才是众位脉主的弟子辈。再往后,才是弟子们的弟子……
这样一代代往后排,越往外,人数越多。最外围的那个圈子,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们。
场上这么多人中,有一人的位置格外明显。倒不是说这人的地位有多么引人注目,而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她至今还未到位。
倘若这人的位置是在弟子辈中,那被众多人数一冲,她的缺席还显得不那么明显。可她的位置很靠前,在第三个圈中,位列首座之列。
沉魁的历史很长,历任首座若是算起来,人数并不少。可这些首座中,有些人后来陨落了,有些人成功成长起来,后来又大多当上了脉主,往第二个圈子里去了。
于是这么数下来,历任首座的这个圈子其实并不挤。这种情况下还缺了一人,自然是很明显的。
尤其,缺席的这人,名字还叫离音。
作为这一任的沉魁首座,离音刚整出了经钟九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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