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2 / 4)
道:“我也听说过。一亩三斗,田赋不轻了。”
郑谌道:“可是,王节帅治下,除了一亩田交三斗粮外,其他的就没有了。没有杂赋,没有苛捐,没有和买,什么都没有了。哦,对了,一丁还有五十个工的徭役。与其他地方比起来,看着税重,其实轻多了。”
赵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靖康之后,经过了多少流离,赵构不是养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天下如此,又要养兵,又要平乱,没有苛捐杂税怎么可能?王宵猎治下,如果只有这些明面上的税赋,那么比其他地方百姓不知好过了多少。百姓最怕的,就是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杂税。
实际上以宋朝的国力和生产力发展水平,应付与金国的战事绰绰有余。为什么实际上百姓生活艰难,朝廷还处处缺钱呢?除了官员贪污,做事不力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大量财富白白消耗了。官府的效率低,有钱到了手里,真正发挥出效用的不知多少分之一。王宵猎做的,就是尽量使收上来的财富发挥最大的效果。百姓的负担低,王宵猎手中的钱却是足够用的,甚至还有剩余。
宋朝能够有今日困局,官府要负非常大的责任。只是不投降、抵抗金军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官府要负起自己的责任来,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不能说只要我不投降,不管怎么苛待百姓,我都是合格的。
我们有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李彦仙几人在临安府暂且住下来。每天都有大臣请客,临安府的酒楼一家一家吃过去,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只是什么时候回洛阳,时间迟迟定不下来,难免让人心里焦急。
这一日枢密副使权邦彦、枢密都承旨赵子昼、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曾统,请了李彦仙三人,到西湖的一艘画舫上游玩。叫了酒菜,却没有叫歌妓。
三人登船,各自落座。
曾统向李彦仙拱手。道:“数年前我家人落难,避乱襄阳,多得节帅照料。将军回去,代我谢过节帅。”
李彦仙忙道不敢。
问了才知道,原来曾统的叔叔曾布的妻子魏玩是襄阳人。靖康时,曾家多人遇难,避乱于襄阳,得到王宵猎的照顾。本来这是小事,但王宵猎后来崛起,这小事曾家人也要记得。
此时枢密使是宰相吕颐浩兼任,另一个张浚在外,权邦彦算是枢密院里的实际第一人。今天与两位枢密院的同僚一起请客,自然不比寻常。
酒过三巡,权邦彦才道:“今日我等三人请将军饮酒,并非全是闲事。实话说,有事请教。”
李彦仙道:“枢密有事请讲就是。”
权邦彦道:“最近朝里议论陕州大捷之后的封赏,一时定不下来。我等想听听将军意思,以做参考。”
李彦仙听了不由愣住。道:“我一向在外,哪里知道这些?该如何封赏,自然是听各位相公的。”
权邦彦摇了摇头:“自靖康以来,与金人交战的战功,哪一次可以与陕州相比?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当然要慎之又慎。朝里诸大臣议论许久,都决定不下来,可知此事不容易了。”
李彦仙想了想,道:“不知诸位相公是如何议论?能否说给我们知道?”
权邦彦道:“说给你听也好。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我们私下议论的,我隐去名字,将军也不要乱猜。”
李彦仙点了点头:“自该如此。”
权邦彦道:“有大臣认为王节帅立非常之功,当有非常之赏,也是劝勉诸大将。前次夺取西京后,王节帅被封京西南北路兼商虢州制置使,兼知河南府,为开国侯。他们认为,此次封赏要远超上次。建两节,宣抚京西、河东,得便宜行事,为开国公,授太尉。”
李彦仙听得不由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道:“太尉为武臣之极,这——这——节帅以后怎么办?”
权邦彦点了点头:“将军说的不错。有大臣认为,王节帅不过二十岁刚刚出头,还未成家,现在升太尉,以后再立大功,该怎么办?封无可封,非朝廷之福。”
李彦仙虽然对朝廷事务为熟悉,也知道这不是好事。王宵猎二十多岁,封为太尉,这还了得?以后再立功,难道要封王?最少这个时候,宋朝还没有生者封王的习惯。
提这个建议的人,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是把王宵猎放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权邦彦道:“有大臣认为,节帅年幼,虽然立大功,不应该封赏太过。还是建节大藩,宣抚京西、河东南路,为开国公的好。再立大功,渐次封赏就是。”
李彦仙咽了一下唾沫。道:“我虽然不知道节帅怎么想,但觉得还是不要封赏太过得好。节帅为人,一向谦逊,封赏太过,节帅可能也觉得不合适。”
权邦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劝酒。
王宵猎在襄阳,朝廷虽然比李成、孔彦舟等人高看一眼,但也没有觉得十分特别。直到最近恢复西京,又取得了陕州大捷,才发觉他好像跟其他的群盗不一样。
朝中没有人知道王宵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脾性。现在立了大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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