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2 / 4)
换值班,随时注意河上的动静。见到金军渡河,全军立即列阵。
月亮早已经落下去了,天上繁星点点。换班过来的指挥曹顺觉得乏了,坐在岸边打瞌睡。突然,身边的亲兵高声道:“指挥,快看,河里是金兵的船!”
曹顺猛地跳了起来。就见河里面有影影绰绰许多条船,正乘风破浪向岸边驶来。
“列阵——”猛地抽出腰刀,曹顺跑到队伍前面。
星光中,金兵的船慢慢露出轮廓,可以看见上面挤满了人。
曹顺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放箭!”
随着话声,前方的长枪手蹲下身子,后边的弓弩手站起,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河里。
沃侧举着盾牌站在前面,高声吩咐艄公:“不许停!哪怕船上剩一个人,也要让他上岸!”
两个士卒举着大盾,上前护住艄公的身子。艄公无奈,只好继续拼命摇橹。
宋军的鼓响起来,随着鼓声,军阵的秩序稳定下来。一声鼓,枪手蹲下,弩手放箭。两声鼓,枪手站起,弩手坐下脚蹬上弦。如此循环往复。
这是宋军的标准战法,只是王宵猎军中练得精熟。
劲弩之下,不时有金军从船上落水,很快就消失在了黄河中。沃侧浑然不顾,只是死死举着盾牌,逼着艄公不断前行。他身穿重甲,哪怕偶尔有箭落到身上,也没有大碍。
看看离岸越来越近了,不等靠岸,沃侧手持腰刀,大喝一声跳下了船。船上的兵士已经损失大半,剩下的皆奋不顾身,紧紧随在沃侧身后上岸。这一片河岸,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张驰站在后边的高地上,冷冷看着前面的战场。宋军的人数明显占据优势,而且纪律严明,战术娴熟,金军成片地倒下。只是后边不断有渡船靠岸,岸上的金兵越来越多。
两炷香的功夫,前方曹顺的营便出现重大伤亡,损失了一百多人。
张驰对身边的亲兵道:“令于海的营上前,曹顺的营撤回来,尽快休整!金军登岸,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每个营的力气不许用尽了!还有,命令炮兵准备,炮手过来!”
亲兵应诺,快步去了。
不多时,两个炮兵的队长过来,向张驰唱诺。
张驰指着河岸道:“这一带的河岸,适合登陆的地方不足五十步。炮兵射击的地方,就是那五十步,从河中到岸边一百步远的距离。你们看一看,炮安在哪里合适。”
两个炮手应诺,察看周围地形。
天边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大致能看得清了。两个队长一边观察,一边商量。过了一会,对张驰道:“我们的炮最好平射,微微上扬,不然不好装弹。这一带的地形,炮最好射在路边的平地,就是这两个地方。”
血战
沃侧的腿被长枪刺了一下,血从甲片里渗出来,染红了一片甲衣。沃侧浑然不顾,双目冒着血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宋军军阵。随着上岸的金军越来越多,宋军微微后退,在岸上留出一片空地。
喘息一会,沃侧指挥岸上的金军在空地列阵。两军交战,不列阵怎么能行呢?不成军阵,战斗力就大打折扣。
列阵完毕,沃侧厉声道:“宋军已经被我们杀退了,好!现在随我上前,把宋军杀散!全军只管上前,哪一个敢回顾的,斩!我们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说完,高高举起手中钢刀,向宋军冲去。
宋军的军阵很奇怪,看起来分成了三个方阵,中间留出很大的口子。沃侧带着还能动的金军,直向宋军的口子杀了过去。只要能把这两道口子撕大,宋军的军阵也该乱了。
向前奔出三四十步,宋军还没有任何动静。沃侧紧咬嘴唇,步伐坚定,直向前去。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随着哨声,就听见前面宋军阵中传来两声闷响。闷响声未断,就见到两颗铁弹直金军砸来。铁弹来的方向,正是宋军留出来的空隙。
沃侧能够看清铁弹的样子,甚至觉得铁弹飞得不快。只是铁弹带着呼啸声,猛地就砸进军阵里。
这两个方向正是金军结成重阵,准备进攻宋军的方向。铁弹砸向军阵,立即血肉飞溅。一枚铁弹砸得特别准,砸倒了八九个人,才落在地上。
铁弹擦着沃侧的身子飞过,一片铁衣扭曲变形,里面的肉都搅在一起,直觉得痛彻心扉。
回过身子,沃侧看着自己的军阵,嘴巴一下子合不拢。仅仅是两枚铁弹,自己的军阵就死伤二三十人,阵形几乎完全散了。剩下的士卒不敢后退,也不敢前进,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沃侧强忍身上剧痛,厉声喝道:“不过是宋军床弩一类兵器,不在被吓倒!杀!”
说完,举起手中的钢刀,指挥着众人继续向前冲去。
张驰站在高处,看着金军的样子,道:“金军将领倒是个狠人,死伤如此惨重,还要冲上来。命令炮兵,他们自己把握,以最快的速度发炮!等到金军近了身,听从步兵命令,再停止炮击!”
沃侧再冲不到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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