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节(2 / 3)
安石、司马光都是大吃一惊。
程昉是王安石举荐的,肩负着治理黄河的重任,同时也关系王安石农田水利法。
而程颐更是司马光、文彦博他们的知己好友。
这两个人要是对上了。
两派必然是头破血流,也不会轻易让步的。
夹缝之中
此时正值放衙之时,文武百官,是陆陆续续往皇城外行去,较之平常的哈欠连天,今日官员们在这放衙之际,仍旧神情亢奋,行走间,仍不忘聚首私语。
“这回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不至于吧,估摸着也就是那内臣又施暴于水兵,致使水兵不堪受罚,这才逃离,程颐也只是出于同情,才让水兵入城。话说回来,自程昉担任河防大臣,也不是一回发生,以前也有御史弹劾程昉,不也被官家和王学士给压了下去吗。”
“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公检法尚未掌控司法大权,此类事都是交由庭辩,自可以听命于上。但公检法不是常以秉公执法自居么,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定会引来大臣们的攻击。”
“听你这么一说,此次密状,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定是如此。”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其实咱们官员,几个愿意干这违法之事,不也都是顾虑到大局,以及完成君主交代的任务,如此忠良之臣,却在公检法下,成为大奸之人,这回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否秉公执法。”
“我看很难啊!程昉一直得到官家和王介甫支持,而程颐则是司马君实、吕晦叔极力举荐的,根据目前所知的消息,二人总有一人要受罚,可不管罚谁,王安石和司马君实都无法接受。”
“所以才说,这回是有好戏看了。”
看着这些交头接耳官员们,走在后面的文彦博不禁是愁上心头,感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此番治水,涉及到官家和满朝文武,若不能平息,只怕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一旁的富弼道:“这是迟早的事,而且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此类的事发生。”
文彦博问道:“公检法可否应对?”
富弼摇头道:“这我也说不准,但是之前面对此类事,朝廷也往往是束手无策,要么官家偏袒一方,要么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宁人,糊弄过去,且不说公正与否,关键无法解决问题,甚至有可能令问题变得更加严峻。
而我们支持公检法,不也是希望公检法能够处理好此类事件吗?”
文彦博叹道:“但这谈何容易啊!”
富弼愁眉紧锁,抚须不语。
此事看似不大,因为大家都知道,程颐是不可能犯上作乱的,但涉及的太多势力,公检法能否处理好,他也不敢往断言。
张家。
“此等重要的事,你为何不先与我说?”
司马光冲着张斐质问道。
“是我不让他说得。”只见许遵入得堂内。
司马光瞧了眼许遵,“仲途,你犯不着为这小子辩护,他都已经是惯犯,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但这可不是小事,他若还一意孤行,只怕会闯下大祸,到时伱我都救不了他。”
许遵道:“他不清楚,难道我也不清楚吗。此密状是直接告到检察院,而非是专门送到他手上。”
司马光问道:“那你们为何要瞒着?”
许遵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此事涉及到很多方面,故此怕暴露出来,引发混乱,于是我才决定,先派人前去调查,在得知实情之后,再与司马学士商量。”
“这不用调查,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马光一挥手,坐了下去。
“是吗?”张斐好奇道:“不知是怎么回事?”
司马光道:“定是那程昉又在大兴劳役,施暴役夫,以至那些水兵无法忍受,故而逃往城里,程颐向来是仁义为怀,见他们可怜,故而收留了他们,定是如此。”
张斐道:“如此说来,那程昉经常大兴劳役,暴虐役夫?”
“这都怪那王介甫。”司马光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张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问道:“这跟王学士有何关系?”
司马光叹道:“官家即位之初,遇河北水患,引发朝廷治水之争,一派认为应放任黄河之水北流,但另一派则是认为该开浚引水东流,在这一点,我与王介甫的看法倒是一样,都认为该引水东流。
但后来官家命我前往河北视察,我认为东流工事,颇费人工,当时河北灾民生计尚难,如果不大动夫役,谅难竣工,但如果兴师动众,又恐怕人心不安。故我建议当以民生为先,东流工事,当徐徐渐渐,不能操之过急。
但是王介甫却希望能够毕其功于一役,于是启用程昉前去治水,程昉兴百万之众,虽初见成效,但也使得河北百姓哀嚎遍野,民不聊生。
当时就有不少御史弹劾程昉,可在王介甫的庇佑下,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可是这更加使得程昉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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