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一万两白银是多少?”
沈泊舟对陶眠名下的各种房屋铺子有了解,陶眠让他专门学了。
“是您名下一间当铺一个月的收入。”
“噢,”陶眠点点头,“我不知道北芦洲有没有我的铺子,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先查查。要不你再等上半个月呢?我叫人从外地押镖过来。”
荀三没想到对面的人真的有钱,但他也怀疑对方打肿脸充胖子。
“李风蝉,”他叫着女子的名字,“你认得这个义父不靠谱啊,要是没钱就别硬撑着了!还是你跟我回桐山派吧!”
李风蝉没搭理他的挑衅,而是转头看陶眠。
“你真的有钱?”
“真有。”
“不骗人?”
“你家都被搬空了,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
李风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包袱,挎在肩膀上。
“我能去你的当铺干活吗?管吃管住就行。如果钱再发够,你这个爹我也可以认。”
“……”
这算什么,指婚仪式变招聘现场?
陶眠被事情的发展搅得有些懵,荀三不但懵,他还气。
“我算看懂了!”他的手指指向李风蝉,又滑向陶眠,“李风蝉,这是你找来的托儿,故意耍我的是吧?”
陶眠扯着嘴角。
“那你是有点高看自己,我出场费很贵的。”
“……”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荀三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把佩剑抽出。
“少废话!今天你们李家的东西,还有你李风蝉,必须回桐山派!我看谁敢拦——”
“荀三。”
一道声音自荀三的身后传出。后面那人刚一开口,荀三的表情愣住,浑身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
“大、大师兄。”
来人竟是桐山派的大师兄黄连羽。
黄连羽同样穿着蓝色的袍服,看来这是他们桐山派制服。只不过他的衣料明显要比周围的弟子都要挺阔密实,还有暗纹点缀,腰间悬挂的玉佩同样价值不菲。
黄师兄的五官分开来看不突出,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和谐的观感。他的视线先后落在最远处的陶眠沈泊舟,然后是近处的荀三,最后才是中间的李风蝉。
“李师妹,阔别多年,你……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的时候,黄连羽全程没张嘴,他的眼睛又看回了主动配台词、自娱自乐的陶眠。
陶眠闭紧了嘴巴。
又忍不住小声跟徒弟讲话。
“咋了,我配的有问题吗?一般青梅竹马见面不都是说这句?”
“小陶道长,你还是……少看点话折子吧。”
黄连羽似乎本来准备了自己的台词,但被陶眠这么一搅和,他就作罢了。
“走吧,荀师弟。再晚管事师傅就该怪罪了。”
“好、好……”
桐山派的修士满载而归,浩浩荡荡地排成长队,走在长街中央,也没人敢指责他们。
临去时,荀三恨恨地瞪了陶眠一眼。
陶眠也没客气,还给他一白眼。
热闹尽了,人群慢慢散开,大家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李风蝉松了一口气,陶眠这会儿才看出,她的镇定有一大半都是伪装的。
“两位,实在抱歉,”她向陶眠和沈泊舟行了一礼,“刚刚有失礼和冒犯之处,在此赔个不是。”
陶眠也不是计较的人。
而且他还得问李风蝉要水生天呢。
“李姑娘,不必在意,你有你的难处。”
“外面说话不便,还请两位进屋喝一杯茶。”
沈泊舟看了陶眠一眼,后者轻轻点头。
“那就有劳李姑娘了。”
师徒二人跟随着李风蝉的脚步来到李宅。
李家祖上阔过,宅邸建得也敞亮。庭院的布局风水都很讲究,看得出来早先的主人是个有意趣的人。
可惜自从李风蝉的父亲接手,李家逐渐走了下坡路,往日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桐山派的修士们像一帮土匪,把这好好的院子搅和得乱七八糟。屋子里面更是不能看,能搬走的都搬走,连床榻上的纱帐都扯得一干二净。
李风蝉把两位客人迎进客堂,连茶壶茶杯都没有,只找来了两只裂纹的碗。
“条件简陋,改日再专程到酒楼摆宴请二位吃酒。”
陶眠也不嫌,托起茶碗饮了一口。
李风蝉坐在唯一的空位上,椅子摇摇晃晃,她只好用双脚撑住地面。
“方才两位帮忙解围,风蝉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我能效力的,请二位尽管提。”
她都这么说了,陶眠自然不用客气。
“实不相瞒,我二人确实有一物希望从你这里求得。”
“是何物?但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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