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4)
郁保四闻言起身,一头将帐篷顶个窟窿。曹操皱眉道:“自家兄弟不必见外,你只坐着说吧。”
郁保四黑着脸坐下,说出一番话来。
有分教:杀心难泄旋风斧,生死同当仗义刀。可笑曾家空傲慢,岂知对手是曹操?
有心相算堪一战
按郁保四所说,这个曾家的家主,名叫曾长者,原本是女真人,不过他这一支开化较早,一向是辽国的顺民,在辽人和同族间低买高卖,左右逢源,倒也兴盛了百十年。
待到女真崛起,反了大辽,他这一支便成了蝙蝠——鸟不疼、兽不爱,受尽了夹板气。没奈何,举族难逃,几经艰难,才在大宋凌州改名易姓,扎下根来。
这曾长者生有孩儿五个,都取了汉名,乃是曾涂、曾参、曾索、曾魁、曾升,一个个都是秉性蛮横,好武有力之辈,号称曾家五虎。又重金礼聘了两个教师,一个叫做史文恭,一个副教师叫苏定。
莫看他曾头市只三千户人家,能战之士却有五七千众,动辄操练,战力不俗,虽不曾在明面上行那不法之事,但山东河北两地盗魁,许多都往他家销赃,乃是著名的坐地虎。
曹操等人听了,都不由心惊。
曹操不断冷笑:“好个宋国,任用的好官!我若是赵佶,凌州上下官员,皆当杀之!五七千能战之众,握于一家富户之手,呵呵,呵呵。”
许贯忠道:“昔年王相公推行新法,有感于冗兵之害,故制定保甲法,十户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凡家有两丁以上者,出一人为保丁,农闲时集合军训,此为乡军。按王相公本意,以禁军守都城,边军守边城、厢军守县城、乡军守村庄,庶几可除冗兵之患。结果嘛,呵呵。”
曹操摇头冷笑:“似这等法,皆悉空想妄谈,徒将权柄尽付私人也。那些保长、团练得此机会,必然借机敲诈勒索,以致民不聊生,再有那等有心人,似此前的祝家庄,今天这曾头市,更不免乘机培植势力,称霸一方,异日必为祸害也!”
李逵跳起身道:“怕他什么祸害?既然这干鸟人惹得哥哥头痛,俺这便去那曾头市走一遭,提了曾老儿并他五个儿子头回来,好为哥哥分忧。”
牛皋连忙起身道:“铁牛哥哥好胆魄,小弟和你同去,两人有个照应。”
两个雄赳赳就要出账,被杨林连忙拦住。
许贯忠道:“李兄,你却有所不知,但凡这等地方,大都学西军的堡寨之法,外面土山围合,寨墙高峻,里面路似迷宫,处处陷阱,十分易守难攻,你虽是勇力不凡,若是轻觑,也必然遭他擒拿。”
郁保四听闻,愈发佩服,点头道:“许家小哥,果然见识高明!那曾头市的确险隘,他那处,周回一遭野水,便是天然生成的护城河,四围三面高岗,便如城墙一般,又开挖了许多河港,密如蛇盘,种下许多柳树,遮蔽形势,若是外人不识路径,进去便要迷途。”
李逵听了愁道:“这般说,不成了个迷宫?如何得他肯站出来,让我排头去砍,却才痛快。”
郁保四听了一笑:“你又不知!我等绿林好汉,哪个是好相与的?为何肯同他交易,受他盘剥?只因他那里民风着实彪悍,不要说那些青壮,便是八九岁小儿,一言不合,拿起刀便搠人,老人妇女,亦能抡刀使枪,着实不好对付。”
黄文炳听了惊慌,献计道:“若是这等凶狠,吾等又何必同他计较?哥哥,不如准备些好礼物,待小弟去走一遭,凭这三寸之舌,同他说和说和,大家互不侵犯倒好。”
曹操道:“文炳此乃老成之语也!不过宋国太祖皇帝有句话儿,我倒赞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他派郁保四来阳谷暗伏,敌意已见,我岂肯放得他过?”
蒋敬道:“若是如此,哥哥须请得晁天王、花和尚两山人马来此,聚集精兵强将,方可与他一战!”
曹操摇头道:“阴吞四州,乃是吾等头一等大事!二龙山军马,四州未平前不可轻动。至于梁山,一则林冲、花荣两员大将都在二龙山上,二则我等在汴京那一出戏演下,朝廷旦夕间便要来攻,却也不可轻出。”
裴宣道:“哥哥,倒不如后发制人,不去理会他便是,待四州事定,大军练成,区区曾头市,翻掌可平。”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也说得是。”随后皱起双眉思索。
许贯忠却起身道:“小弟看法,与诸兄不同,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诚如武大哥所言,敌人派兵暗伏,敌意已见,我若容他,真到了什么关隘处,譬如朝廷征伐梁山,他也趁机凑个热闹,岂不更加棘手?依小弟意思,雷霆一击,灭此朝食,方上策也!”
曹操见他意气风发,亦被感染,一拳砸在掌上,大笑道:“贯忠之言,深得我心!郁保四兄弟的部下,加上狮耳山人马,再加上县里能抽调出的,亦有一千余人,有心算无心,足堪一战!”
七拼八凑的一千余人对五七千人,还足堪一战,黄文炳、蒋敬、裴宣三个齐齐色变,唯有许贯忠,眼神都亮了许多,喝彩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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