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2 / 3)
想到山蒿先的脸色一变,立刻说道:
“大将军,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
“陈以勤需要的是我们直接出兵河南,在睢阳之战中,河南的军队已经被东南贼军打怕了,而且除了睢阳之外,河南无险可守,我军支援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如果我军不至,那只要东南贼军再次发动攻击,那么陈以勤就要投降了!”
“攻打徐州虽然在战略上没有问题,但是在河南军民看来,这是大将军为了扩张自己的地盘,用牺牲河南来攻打徐州,那河南就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了!”
李成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山蒿先也确实说中了他一点阴暗的小心思。
相比直接出兵救援河南,李成梁更愿意攻打徐州。
根据斥候的情报和基本的推断,徐州的驻军并不多,而且徐州经过东南多年的经营,修建了铁路和各种基础设施,十分的富庶繁荣。
攻打徐州得到的土地是自己的,就算是无法长期占领,也能抢一把就走。
但是支援河南就不是这样了,本来就是去团结陈以勤救援河南的,李成梁打下来的土地也很难占住。
支援河南的好处拿不到,这都让李成梁很不愿意去直接出兵救援河南。
但是李成梁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救援河南,丢了河南之后陕西也难保,等到了那个时候只有河北、山西、山东、京畿和辽东之地的自己,就肯定不是东南的对手了。
看到李成梁还在犹豫,山蒿先就明白自己这次献策又失败了。
山蒿先这才明白,自己在山东游刃有余,是因为那时候李成梁就是一个地方军阀的视角,自己向他献的计策就是通过不断从中央割血获得补助,然后在明廷内部的竞争中崛起。
而李成梁本身的思维也是这个层次的,他每次都想着从明廷手上得到好处,遇到需要自己出力的时候就找理由退缩。
他麾下的军头们也都是同样的想法,吃肉自己上,啃骨头的时候就跑。
那时候的配合有多么默契,现在就有多么的痛苦。
如今要让李成梁从明廷整体的利益出发,不再只想着自己手里的这些军队,李成梁就犹犹豫豫,如同一个吝啬的地主老农一般斤斤计较,又是拖延又是算账,就是不肯出手救援。
李成梁说道:“若是让我部就这样出兵支援河南,最后辛苦打仗却支援友军,恐怕要伤了将士们的心。”
“我已经派遣使者和陈以勤接洽,若是我们收复睢阳,那就让山东的新军囤驻睢阳,那我对手下的军士也能交代,不至于寒了将士们的心,大家打仗也有动力。”
山蒿先无语的看着李成梁,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谈判,使者来去之间,恐怕东南就要再次进攻了,那时候陈以勤还不如直接投降东南呢!
山蒿先还想要再劝的时候,李成梁大手一挥说道:“我已经派去使者,先生不必再说了!”
山蒿先只能叹息一声了下去。
果然和山蒿先所预料的那样,等到李成梁的使者抵达开封的时候,东南新军已经囤积好了炮弹,给陈以勤下了最后通牒。
东南的通牒和李成梁的信件同时送到,让陈以勤气的笑出声来。
这边东南已经让自己无条件投降了,李成梁还在商讨战后的地盘划分?
等到李成梁那边拖延出兵,河南已经都落入东南之手了,还谈什么地盘不地盘的?
陈以勤彻底绝望,他喊来儿子说道:
“朝廷如此,气数已尽,东南使者何在?我要见他!”
河南请降
陈以勤也不知道,他亲看看着大明一步步的陷入颓势,根本无力挽救。
在到任河南的时候,陈以勤是志得意满,他还去河南新郑拜见了老上司高拱。
大明的这一次崩溃,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次王朝的崩溃,确实可以看做是千古未有之大变局。
因为大明崩溃的这个时间,是完全跳出历史周期律的。
高拱退回了老家之后,就开始仿照司马光开始修史,在修史的时候,高拱也提出了历史周期律的概念。
王朝建立之初往往是土地比较多,人口比较少,经济上遭遇了前一个王朝末年的重大战乱破坏,野心家也被和除杂草一样除干净了,而且这时候军队和将领都是打天下的一批人,战斗力比较强,外患也很容易对付。
在这个时期,国家只要正常的,不要和隋炀帝那样乱搞,基本上国家都不会灭亡。
等到了王朝中期,在达到繁荣顶点之后,土地兼并,腐败丛生,军队战斗力低下,外部游牧民族威胁,内部边疆动乱。
不过这时候整个帝国的官僚系统大体上还能运行,修修补补也能够过,如果遇到一两个愿意改革的皇帝和政治家,那又能续命一波。
等到王朝后期,那就是积重难返,各种社会问题尖锐对立,矛盾无法调节缓和,各种问题都彻底爆发出来,财政上出现无法填补的大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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