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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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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众人们也都纷纷在上面是歃血为盟。唯独端到子家羁面前之时,他却当场一口拒绝,并是说道:

“尔等订立这样的盟书,就是陷君于难,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我子家羁绝不参与这样的盟誓!”

“你们这些人拥簇着君上流亡,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厌恶被安定下来,我子家羁焉可与你们同志?你们陷君于难,罪孰大焉!而且,我子家羁是铁定要通外内而离开君上身边的,我所为的,乃是能够让君上赶紧回国!不与国内互通,不与外邦联合,仅凭尔等乌合之众,又能有何作为?你们又将凭什么守住这里?”

可见,当时的子家羁始终认为,鲁侯流亡在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就连季孙意如当时也都是措打了算盘,以为子家羁是可以被自己笼络的对象。

但就子家羁的真实想法而言,如今鲁侯稠既然已薨,那他又何必再纠结于自己回不回国呢?

君上生前既不能奉其归国,那对他而言便是耻辱。既如此,他又岂能再回鲁国而自取其辱呢?

由此可见,这子家羁还真是鲁国的君子。

李然知道他的心意,也自知无法劝说,便和孔丘一起,将其送上了马车。

子家羁紧紧握着孔丘的手,他们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自是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来。

“仲尼,你正值壮年,若有机会,还需得归国入仕,切不可就此灰心丧意!鲁国如今就缺得如你这般的大才啊!”

其实,孔丘如今对于自己的前途,对于鲁国的前景也是一片茫然。

所以,他听得此言亦是叹息摇头道:

“可惜如今季氏专权,公室衰微,丘纵是有心报国,又能如何?倒是子家大夫你,反是落得个清闲呐……”

孔丘如是自嘲般的笑道。

其实他多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之前也和李然曾说过要去往别处另谋生路。只不过现如今还是要留在郓邑,继续侍奉二位公子。

子家羁叹息道:

“哎……仲尼不必如此。世事无常,想那季氏于鲁国虽是已立三世,但谁又能保得他们家业能够继得千秋万代?如今世道虽是艰难,但正所谓‘剥极必复,否极泰来’。只需静待来日,仲尼当可大有可为!”

孔丘知道这是子家羁在鼓舞自己,也知这是子家羁对于自己所寄于的厚望,便是作揖对言道:

“多谢大夫厚意,丘并不怕没有官位,只担心没有足以胜任职务的本领。也不愁没人知道自己,唯求能使别人都知道自己的才干。”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子家羁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过头来与李然说道:

“子明先生,先生一直主张公室,但又大多事与愿违。尊夫人身体欠佳,如今唯愿先生能念及二位公子孤苦,若是当真有机会归国,还得先生能够尽量周全……”

李然说道:

“子家大夫放心,只要李然在一日,便会尽力促成。”

子家羁朝李然和孔丘拱了拱手,以为重托:

“在下……告辞了……”

子家羁上得马车,逐渐远去……

而一代贤臣,也就此是落下了帷幕。

正所谓:

鲁昭政不明,童心一言定。

强臣久擅权,谗人暗启衅。

公族子家羁,忠正国之俊。

明达审机谋,谠言罔见听。

群小竞昏怓,懵然即笃信。

日入慝将兴,终成一朝忿。

野井求诸人,胡不早如晋。

恶定而好亡,憸邪握其柄。

宛转辱乾侯,双琥暂受命。

平子何诈谖,言甘欲从政。

已非貌而出,无劳频致讯。

伤哉志不伸,忠良空饮恨。

坏隤(tui)流血事件

在恭送走了子家羁之后,李然这就又去陪伴在了祭乐身边。

祭乐知道阿稠的尸身已经在回国的路上,情绪亦是颇为激动,不禁哽咽道:

“我们不能给他前去送葬也就罢了,但阿稠的两个孩子……”

李然抱着坐在床榻上的祭乐。

“乐儿,不必忧心,眼下的局势,阿衍和阿为还是留在郓邑更为安全,待到鲁国国内局势稳定下来,再回去拜祭不迟。”

祭乐点了点头,同时恶狠狠的说道:

“那季孙老贼害得阿稠这般,实是可恶!而且父兄他们之死,也定是与他有脱不开的干系。乐儿真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一解心头之恨!”

祭乐对季孙意如的深恶痛绝,李然也是了然:

“乐儿宽心,想来季孙老贼应是命不久矣……”

其实,当初在李然前来郓邑之前,观从就曾是与李然谏言过,而彼时却为李然所拒。

只因当时鲁侯稠出奔在外,若是贸然行事只恐会对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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