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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5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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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亮翻看了司马军在蒲坂津的布防图,确实司马伦和钟会还是下了一番苦心的,最起码他们在应对连弩飞石船和骑兵的攻击方面,还是有着针对性的布署的。

不过如果司马伦和钟会认为这样就可以挡得住并州军的进攻,那么他们就是大错特错了,战争的成败,取决于民心所向,如今司马氏民心尽失,大势已去,现在退守关中,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现在的司马氏,就如同是行驶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艘破船,四处漏水,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司马伦纵然有惊世之才,但是他出道的有些晚了,天下大势已就,再想要只手翻天,力挽狂澜,确实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也幸亏柏灵筠把他生得有点晚了,如果他真能早出生几年,或许还真是曹亮的一个劲敌,最起码有他做对手,曹亮打下这江山的过程,要比现在艰辛好几倍。

而现在大事已定,司马伦仅凭着关中之地想要翻盘,试如登天,那怕曹亮真得拿不下蒲坂津,选择从其他的路径攻取关中,亦未不可,条条大道通罗马,司马伦防得住东线,他能防得住北线吗?防得住北线,他能防得住西线吗?

关中以前在秦汉时代,确实是只需要守住东面的防线即可,因为西边北边是匈奴人的地盘,关东诸强想要进攻关中,是不可能绕道匈奴境内的。

而现在匈奴鲜卑人已经彻底地臣服于曹亮了,朔方之地的羌胡,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刘渊活着的时候,他们老老实实地依附于匈奴,刘渊死后才重新作乱,如果曹亮决心要收拾他们的话,只需派一支偏师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而收拾了羌胡之后,关中的北大门无形之中也就打开了,从黄河这边到黄河那边,八百里的距离,等于是门户洞开,并州军完全可以由此挥师南下,进入关中,司马军想要抵挡,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司马伦到是没有忽视北线的防御,他特意地安排了司马伷来担任北地太守,司马亮担任安定太守,胡烈担任冯翊太守,共同构筑三北防线,但是相对于东部防线,三北防线无论是在兵力配置还是将领选择上面,相对来说都比较薄弱一些。

而且间军司的人还探听到了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原本冯翊太守司马伦是安排司马昭担任的,但就在出师之日,司马昭意外地从坐骑上摔落下去,把右腿给摔断了,所以才临时地调成了胡烈。

传闻是马惊了的缘故,但曹亮认为此事却不是那么简单,毕竟这也太巧了,司马昭早也不摔晚也不摔,偏偏正好是出征之日给摔了,这其中真没有什么猫腻的存在吗?曹亮是深表怀疑。

根据间军司所掌握的情报,司马昭对司马伦的上位颇为不满,他和司马伦的关系多年来也是貌合神离,从司马昭将儿子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司马昭还真是处心积虑地想要破坏司马懿遗命安排,想要离间司马师和司马伦的关系。

所以这一次的堕马事件,看似意外,却很可能是暗藏玄机的,司马伦把司马昭等人调离长安,肯定也是别有用心的,毕竟司马伦刚刚上位,根基不稳,如果司马昭等人趁机作乱的话,局面将难以收拾,将他们调离长安,远离权力中心,就算他们想要兴风作浪,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所以这次的调动,表面上看是为了增强北地三郡的防御,但实则有司马伦的算计在里面。

司马昭当然是不想离开长安的,离开了权力中心,他真得就一无所有了,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司马伦坐稳大位,扩大根基,而他到了地广人稀荒凉偏僻的冯翊郡,一切就真得无能为力了。

所以司马昭肯定是不甘心离开长安的,这次的堕马事件,更像是一个苦肉计,司马昭用断腿的代价让他留在了长安,尽管曹亮不知道细节如何,但也不得不佩服司马昭的狠辣,这是摔断了腿,还有康复的机会,可要摔坏了脑袋或者说当场给摔死了,那岂不是冤透顶了?

看来权力的诱惑真让人变得疯狂啊,司马昭为了留在长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宁可自残,也不放弃夺权的希望。

曹亮微微地一笑,再固若金汤的防御,如果内部出现裂纹的话,崩溃和坍塌便是迟早的事,司马兄弟之间的阋墙,或许会成为这次攻打关中的一个契机,利用司马昭的愚蠢野心,并州军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如果从天下大势来看,司马昭的所做所为,也确实是够愚蠢的,大敌当前,形势危急,不思齐心协力,精诚合作,反倒是密谋争权夺利,兄弟阋墙,这权力之争,真得就让人如此的疯狂吗?

不过对于曹亮来讲,司马氏兄弟争得越是头破血流,对他越是有利,这样的话,并州军便可以兵不血刃或者是付出极小的代价拿下关中,一统魏国,彻底地消灭司马氏的残余力量。

如果司马氏兄弟团结一致,齐心协力的话,关中肯定将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曹亮倒不会怀疑自己拿不下关中,但无疑这一仗将会打得相当的艰苦,会有更多的并州军将士牺牲。

这已经是和司马氏的最后一战了,打完这一仗之后,许多的将士便可以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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