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三)(1 / 2)
太后用完晚膳,正听跟前的女官说书解闷,见皇帝来了,十分高兴,忙道:“皇儿来得正好,今日这段书甚是有趣,快过来坐下,一道听听。”
皇帝自是含笑应下。
皇帝陪着太后听了一会书,便道:“母后,儿子来时,见阿嫤跪在外面,便做主,叫她起来了。”
太后听了,面上的笑意一顿,淡淡道:“皇儿宽和。罢了,只盼她记得今次的教训才好。”
皇帝道:“先前,阿嫤私自出宫,确有她的不是,况且,太子也出了不少的力。等一会,朕自会让他进来,给母后请罪。”
“罢了,罢了。”太后摆手,道:“太子到底年轻,有做得不合适之处,也不必苛责他了。”
既已提及了云嫤,太后想了想,便叫女官停了说书,遣人下去了。
随后,太后笑着对皇帝道:“皇儿,有一桩好事,想必你也知晓了。”
皇帝笑道:“母后说的,是南轩国主有意为南轩太子,与我大景联姻之事罢?”
“正是。”太后颔首,道:“皇儿,南轩与大景一向交好,如若此番,我大景皇女与南轩太子联姻,更是可称得上是一段佳话。”
太后顿了顿,又道:“再者,云嫤如今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若是错过这段良缘,岂非可惜?”
皇帝笑了一笑,道:“母后,南轩太子求娶,也得端看我大景愿不愿意。如若,我大景公主愿意,那确是佳话,若是,大景公主不愿,也不能勉强。”
太后一愣。
皇帝叹了一声,道:“母后,南轩离咱们京城,到底是远了些,阿嫤若是嫁过去,受了委屈,却该怎么是好?”
太后怔了一会,颔首,道:“皇儿所言甚是。”
皇帝笑了,道:“既然母后也这样觉得,那儿子便先去问一问妹妹的意思。”
太后听罢,缓缓点了点头。
皇帝沉默了一会,又道:“母后,既然说到了阿嫤,儿子这里,倒是还有些心里话,想与母后说一说。”
“心里话?”太后又是一怔,漫声道:“你说罢。”
皇帝道:“母后,儿子也是到近日才知,原来阿嫤这些年,一直在宫中过得不大如意。母后,有些话,皇后不好与朕开口,这些事,还是太子告诉朕的。”
太后的声音冷了下来,道:“皇儿的意思,这是在怪我,苛待云嫤了?皇儿可知,我从未要人做过那样的事!我虽一向不喜云嫤,却也绝不会去磋磨她。”
皇帝忙道:“母后息怒。”
他随即又道:“儿子当然知道,母后绝不会那般行事。可是,有些事,母后虽没有那个心思,但宫中的人却会顺着主上行事。母后一向不大喜欢阿嫤,久而久之,阿嫤必会受到轻慢。”
皇帝顿了一顿,缓声道:“母后,阿嫤是朕的妹妹,大景堂堂的公主。朕希望,她能好好地过她身为公主的日子,锦衣玉食,尊贵体面,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担惊受怕,也不必困居在宫里,连出去踏个青都不行。母后,都是一大家子,盼母后能体谅儿子的心意。”
这一番话,叫太后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颔首,缓缓道:“皇儿的意思,我明白了。”
皇帝又陪着太后叙了一会话,便叫了太子进来,给祖母请安。
太后当着太子,却也没有再提他当初相助云嫤私自出宫的事。
祖孙两个说笑了一阵。
皇帝见太后渐有了乏意,便带着太子,一道告退了。
云嫤见皇帝出来了,忙起身上前见礼,道:“见过皇兄。”
皇帝叹了口气,道:“你受委屈了。”
云嫤眼中一热,忙摇了摇头。
皇帝又道:“先前之事,便就此揭过。往后,你若是想出宫,也都依你。”
云嫤先是一愣,随即,高兴极了,扬声道:“多谢皇兄!”
皇帝笑了一笑,颔首。
他又道:“还有件大事,你应当也已经知道了,朕要问问你的意思。”
“皇兄请说。”云嫤忙道。
“是关于南轩与大景结亲之事。”
“是。”云嫤垂眸,应道。
云嫤回到自己宫中时,洛太妃等人正等得心焦不已。
一见她回宫,洛太妃便赶忙叫人去取了药膏来。
云嫤在太后宫中跪了那么久,必是要腿疼。
绿芍取了药膏回来,洛太妃接了过来,亲手替云嫤上药。
过得一会,云嫤见母亲给她在伤处上完药,便背过身去,拭起泪来。
她实在不愿见太妃这样难过,忙道:“母亲,方才是疼了些,现下,已经缓过来了,没事了。母亲快不必担忧。”
洛太妃听得心中涩然,道:“我如何能不担忧?今日,看太后的意思,是极想让你与那南轩太子结亲的……”
云嫤道:“母亲不要急,方才,皇兄与我说了这件事。皇兄已明白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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