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1 / 2)
绿芍又再问那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宫人却也并非十分清楚,便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一回到殿内,便忙向云嫤禀告了此事。
一时,众人都望向云嫤。
“公主,怎么办?”
云嫤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枣泥糕是吃不成了。
她起身,道:“躲着是没有用的,且去看看罢。”
绿芍她们几个便立即上前,替她更衣梳妆。
随后,一行人便匆匆去了太后宫里。
到了殿前,侍立的宫人们一见了她们,便入内通禀。
还未等宫人禀报完,里头便传来了太后怒气冲冲的声音。
“云嫤还不进来!”
云嫤步入殿内。
太后果然如先前的宫人所说,怒容满面。
她的下首,正端坐着凌贤妃与凌解语。
今日,原是凌贤妃带着凌解语来向太后请安。
太后见凌解语恭谨,模样生得也好,便顺口夸赞道:“三姑娘出落得越发好了。”
凌解语垂首,含羞道:“太后谬赞了,臣女粗笨,怎堪太后夸奖。前一阵,臣女才在广宴阁与公主小聚,在公主面前,臣女便更是自惭形秽了。”
她话音方落,眼见太后面色一变,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忙向太后告罪。
太后却已勃然大怒,追问她后,得知此事不假,便立即唤人去传公主过来。
此时一见云嫤,太后便喝道:“你给我跪下!”
云嫤沉默着,依言跪在了殿中。
绿芍忙跟着跪下。
凌贤妃颇有些不安,道:“太后,念在公主年少,又是初犯,便绕过她这一回罢。”
太后的声音缓和了一些,道:“你不必替她求情。”
她又瞧了一眼凌贤妃身畔陪着的凌解语,便对贤妃道:“天家公主竟做出这样的事,便不叫外人看笑话了。你带着你堂妹,先退下罢。”
凌贤妃无法,只得起身,行了礼,便带着凌解语告退。
凌解语随着贤妃往外走。
经过跪在殿内的云嫤时,她不由停了停,似是想对云嫤说什么。
凌贤妃知道太后正在气头上,哪里敢让她这个时候与云嫤说话,便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
凌解语会意,便没有出声,不再停留,一路随着凌贤妃出殿去了。
待殿内只剩下了云嫤主仆,并几个太后宫里的宫人在侧,太后方又开口,沉声道:“云嫤,你可知错?”
云嫤沉默了一会。
她听太后先前的口吻,已知她气得不轻,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因牵扯着旁人,不能就此认下,只得道:“还望太后明示。”
“你!”太后指着她,怒道:“你还敢问我?你身为天家公主,居然瞒着阖宫长辈,私自出宫,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太后?”
果然是先前出宫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是,此事原本已经过去多日,一直无人提起,怎么今日,太后突然知道了?
云嫤心念电转,便想到,方才凌解语快要离去时,那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是,凌三姑娘在陪太后闲谈时,说漏了嘴?
这也便罢了,却不知,太后对太子的帮忙,又知道多少?
她转念一想,凌解语是不可能知晓她是如何出宫的,那么,多半,她那侄儿现下是无事的。
她心底不由感到松了口气。万幸,没有连累了太子。
她垂眸,低声道:“太后,我知错了,万望太后息怒。”
“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太后见她承认了,越加怒不可遏。
“我来问你,你悄悄出宫,却竟无人发现,是如何做到的?定是有人相助,究竟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这却是不能说的。
云嫤一语不发。
太后见她如此,连声道:“好!好得很!你要是不想说,便跪着罢,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正在此时,殿外的一名宫人入内,细声禀报,称是皇后与洛太妃来了。
太后一顿,道了一声:“让她们进来罢。”
不久,皇后与洛太妃匆匆入殿。
太后冷眼打量着她们,冷笑道:“你们来得正好。太妃,你瞧瞧你的好女儿。若非凌府的姑娘进宫,无意间在我面前说漏了嘴,咱们怕是至今仍被瞒在鼓里,任她这般胡作非为哪!”
洛太妃道:“太后,我已听说了。云嫤私自出宫,是我教女无方,太后若是要罚,便罚我罢。”
说罢,便也跪了下去。
云嫤心中大痛,方对那时出宫之事后悔不已。
她忙抬首,对着太后道:“太后,一切罪责都在我,与我母妃无干,望太后明鉴!”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你口口声声有错,却连那相助之人都不肯说出来,我看,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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