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1 / 2)
云嫤说着,又往左右看了看,对凌解语道:“你大哥哥呢?他没来吗?”
云嫤先前与奋勇侯府的大公子凌襟怀原是在一座书院里念书的,本是同窗。今年科考,凌解语的二哥哥,奋勇侯凌澈也进了殿试。今日既是张榜,云嫤原本以为,凌家大公子也会同凌解语一道前来此处,等着张榜,便问起了。
凌解语听了她的话,面色却是微微变了变。
她勉强一笑,道:“今日是二哥哥的好日子,大哥哥自然也盼着看榜呢。只是,大哥哥说了,这儿是咱们姑娘家的聚会,他便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只在府上候着二哥哥的好消息,也是一样的。”
云嫤听罢,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凌家大公子与奋勇侯凌澈、凌解语兄妹并非一母所生,凌解语对这自家长兄并不如何亲厚,乐得云嫤不再提起他,便也岔开了话去。
众人都往雅阁的楹窗边行去。
那里临窗摆了一张桌案,桌旁配了几方精巧的梅花凳,叫人坐在窗下,便能望见酒肆外的街巷。
这都是店家为着今日,特意置的。
凌解语落后了云嫤她们几步。
她身旁的连翘低声同她嘀咕,道:“姑娘,婢子瞧着,那些送给咱们的花糕,不过是采了些春日里的花制成的,算不得什么。咱们侯府里,可多的是比这精致百倍的小点呢。”
凌解语转头,微露笑意,睇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道:“还不住口!”
连翘会意,偷笑了一声,便忙低头,不再言语了。
凌解语行了过去,也同云嫤她们一道坐下。
三个姑娘围坐在桌旁,一面饮茶,一面说笑。
云嫤让绿芍将装了自己那份花糕的攒盒取来,叫大家一块吃。
食盒打开,众人探首去瞧,只见那些花糕,粉的粉,白的白,皆是采摘了正当时令的牡丹、玉兰、桃花之类,再新鲜制成的,瞧着十分精致,闻起来更有丝丝清甜的香气,令人极有食欲。
一时,众人纷纷尝了起来。
一尝之下,便知果真如宁碧浔所说,这些花糕俱是可口得很,便各个赞不绝口。
凌解语因还不知今科结果如何,心中忐忑,却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将手里的花糕胡乱用了一些,便搁下了。
雅阁里正热闹着,过得一会,酒肆的掌柜亲自进了雅阁。
掌柜先是朝她们作揖,随后,笑道:“几位贵客,鄙店派出的小子们回话,今科的金榜刚刚已经奉出,张告天下了。”
云嫤她们一听,都不由得起身。
凌解语听了掌柜所言,心中一紧,不禁想要开口,问上一问。
她方张口,略一思忖,却又矜持地没有出言。
她搅着手里的帕子,正着急地思量着,这时,又从门外匆匆跑进了一个满头大汗的仆从。
一见了凌解语,他便高声嚷道:“姑娘,中了,中了!”
这奋勇侯府的仆从见凌解语面露焦色,便忙擦了把额上的汗,接着道:“姑娘,咱们家侯爷中了!在二甲!”
顿时,凌解语心中大石落下,一时没有撑住,喜极而泣。
云嫤和宁碧浔都替她高兴,纷纷向她道贺。
凌解语却又急忙问那仆从,道:“那……状元郎又是何人?必是叶煦叶公子了?”
侯府的仆从一愣,却道:“回姑娘,不是。”
这下,连云嫤和宁碧浔都愣了一愣。
凌解语惊讶不已,连声道:“不是叶公子?怎么会不是?那……那叶公子他……”
那仆从见了,忙笑着道:“姑娘,叶公子虽不是状元爷,却高中了探花哩!”
凌解语听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那便好了!”
于是,侍女们便上来替她净面,重新敷粉,好一阵忙乱。
广宴阁外。
街巷里人多,消息传得也快,许多人都已经知晓了今科张榜的结果,等得急了,便都开始问起,为何探花郎的仪仗还没有来。
他们的身旁,几位南轩来的客商也正在谈笑。
其中一位难掩探究之色,道:“也是奇了,为何我瞧着,这大景京城的街坊们似乎对这位探花格外热络,不知是何道理?”
他的同伴抚了抚须,笑道:“这个,你便有所不知了。”
眼见这却是个知情的,先前发问的这位顿时笑骂他道:“有话还不快说,啰嗦个甚!”
其他客商听了,也都起哄起来,那同伴哈哈一笑,便打开了话匣。
“你们刚来大景不久,有所不知,今日这位探花郎,叶煦叶公子,可是全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哦?怎么个有名法?”
“就是,少卖关子了,快说罢!”
客商一笑,道:“看你们一个个,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众人一阵催促,那客商便接着道:“叶公子乃是叶府独子,父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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