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节(2 / 3)
之上,文臣勋贵,各方势力都开始为此奔走不休……
夜,南宫。
灯火摇动下,朱祁镇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密疏,眉头皱了起来。
见此状况,侍奉在旁的其木格送上一杯温热的茶水,问道。
“陛下,出了什么事吗?”
如今的其木格,在南宫当中,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女官,但是不夸张的说,她的地位,已经仅次于钱皇后和周贵妃了,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名分,可能这南宫上下,也不会由周贵妃来统管。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朱祁镇不能和钱皇后说,但是,却可以和其木格说。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如今的南宫当中,他真正能够完完全全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其中有些战力,能护他周全的,也就只有其木格带来的那些蒙古护卫了。
至于羽林后卫,这支名义上护卫南宫的队伍,虽然看似被孟俊所控制,可实际上,里头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的眼线。
作为禁卫军,孟俊虽然统领羽林后卫,但是,所有军官的任命升降,都必须呈报皇帝亲自核准,所以,孟俊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收拢一批信得过的亲卫,想要完全掌握羽林后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前提之下,反而是其木格身边的人更加可信,毕竟,其木格不可能背叛他,而这些人,只会听从其木格的命令,自然,也会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他要做的这些事情,只有其木格能够帮他……
回过神来的朱祁镇将手里的密疏搁下,开口道。
“朱仪说,开海的事情办的很顺利,不少勋贵世家,都有意参与其中,也愿意在朝堂上帮忙,不过……”
朱祁镇抬起了头,目光越过深沉的黑暗,不知落向何方,开口道。
“皇帝那边也开始争取勋贵了,丰国公李贤,还有靖安伯范广,这段日子也在京城当中四处活动,武兴和他背后的定国公府一系,已经有不少,都被争取过去了。”
闻听此言,其木格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担忧之色,问道。
“那陛下您怎么打算?”
勋贵阵营,一直都算是朱祁镇的基本盘,虽然说,明确表露站在他这边的人很少,但是,通过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朱祁镇勉强能够让这些勋贵帮忙办一些事。
毕竟,勋贵和文臣不一样,他们里面有不少,此前都和朱祁镇有君臣之谊,而且,勋贵世家绵长,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明哲保身很重要,但是长远利益也很重要。
这也是朱祁镇把东宫当做底线的原因所在,勋贵们现如今多数两不相帮,最大的原因就是,朱见深还有着储君之位,待得朱祁钰死后,大位仍然会回归到朱祁镇这一脉。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明确的站队,帮着皇帝对付朱祁镇,那么万一朱见深登基,他们必定会受到报复,所以,中立是最好的。
但是,这种局面不可能太长久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对于朝堂的控制力会越来越强,即便是他想要鼓励朱祁镇造反,然后一举除之,也不可能始终放任着勋贵这边不管的。
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站在皇帝的角度,肯定是要先把文臣的基本盘拿稳了,再谈勋贵的事情。
那么如今,便是时候了!
文臣那边,从翰林院到内阁,六部,科道,乃至是地方官场,都经过了不同程度上的整顿,如今的朝堂上,已经没有人再能阻拦皇帝的锋芒,这一点,从去年一连串的大案,便可看出。
若是换了之前,这种牵连众多的案件,肯定会被文臣们联合压下,但是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这种力量。
正因于此,皇帝腾出手来,便开始将精力放在勋贵这边了,当然,这不是最近才开始的。
朝局之事,复杂无比,并不是简单的先后顺序,事实上,对文臣和勋贵的拉拢和整顿,一直以来都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是进度推进的快慢而已。
如今看来,朱仪趁开海的机会拉拢勋贵这件事,已经引起了皇帝的警惕,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的状况,和当初也不一样了,瓦剌之战刚刚结束的时候,朝中情势不明,而且,勋贵当中不少人还念着朱祁镇的恩典,再加上那个时候,皇帝重用文臣,甚至将京营也交给了于谦来掌管,所以,他们对皇帝既有戒心,也有审视。
但是如今,一系列的事情,让朱祁镇的权威几乎跌倒了谷底,说白了,现在圣旨不出南宫的局面,不是皇帝强行压制的,而是朝野上下默契形成的共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是有恩情,也会慢慢被消磨殆尽。
再加上,范广回京,代表勋贵重新掌控了京营,一直代表文臣压制勋贵的于谦被贬出京,之前整顿军府的一系列事情,天子又刻意的让军府主持,将大多数的文臣排除在外,这种种变化,都已经让勋贵和皇帝之间,建立了基本的信任,所以……
“没什么办法,如今朕困居南宫,对外间鞭长莫及,张輗也在漳州未归,京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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