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节(2 / 3)
州两地,从五月二十九开始下雨,直至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五天,大雨都没有停过,所有的庄稼几乎都被水泡了,所以……”
眼见得天子的脸色变了,沈翼也心下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
“砰”的一声,让沈尚书的话顿时止住,抬头一看,天子的手已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紧接着,天子带着冷意的声音,便已经响起,道。
“受灾严重?”
“莱州的情况同样严重,甚至于,雨季还要比登州早上一日,为何莱州能够抢收到近五成的夏粮?反倒是登州和青州,竟然颗粒无收?”
“这两州的知州,到底有没有将朕的圣旨放在心上?”
“陛下息怒!”
见此状况,沈翼也不敢再多辩解,立刻跪倒在地。
朱祁钰目光锐利,心中的确怒火重重。
说什么受灾严重,其实全是托词,真正的状况,绝对是这两州的主官,压根没有把朝廷的警示放在心上,满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这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就因为他们一时的掉以轻心,就让这整整两州的百姓衣食无着,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朱祁钰压下心中的怒意,道。
“这次雨季既然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那么,想来短时间内不会结束,朝廷上下绝不可再抱任何的侥幸,户部立刻安排赈灾事宜,受灾各处,夏粮予以蠲免,此次赈灾,户部要做足准备,做好秋粮也无法播种的打算。”
“至于这两州的知州,立刻革职查办,命山东巡抚立刻赶赴这两州,亲自主持赈灾事宜,吏部立刻铨选得力大臣接任,务必要保证这两州百姓的衣食,决不能再闹出任何乱子!”
内阁情势
内阁。
俞士悦将刚刚写好的小票贴在奏疏上头折好,放下手里的毛笔,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近来朝廷是多事之秋,京城里头,刑部正在追查大计当中出现的贪渎案,有皇帝的圣旨,锦衣卫也参与其中,这两个月下来,光是抓捕的官员就已经有六名之多。
这段时间以来,弹劾刑部和锦衣卫胡乱抓人的,为被抓入狱的官员求情的奏疏,简直是络绎不绝。
地方上,河南和湖广的旱灾还没消停,紧接着就是河南和山东的阴雨,各地赈灾的力度有好有坏,光是这几日罢免的官员,就已经多达十二人,其中甚至有一个从二品的布政使和三个正四品的知府。
征倭大军那边,上一次斩获了数十首级之后,半个多月过去了,都再没有任何的动静,上次早朝上,天子虽然压住了底下的议论,但是,大军劳而无功,始终是会引起议论,这些日子以来,断断续续的,还是有官员上奏,应该催促大军速战速决。
这诸般事情加起来,简直算是千头万绪,着实是让内阁的工作量增加了许多,要不是此前天子下旨增补了三个阁臣,光凭俞士悦和张敏两个人,怕是要忙到天翻地覆。
说起这新晋的三位阁臣,入阁也有大半年了,罗绮自不必说,他本就是京官,因迎复太上皇之功而被拔擢,后被选入内阁,从表面上来看,罗绮更像是一个翻版的朱鉴。
但是实际上,二者大有不同,朱鉴的资历和能力,都是实打实的,事实上,当初如果不是朱鉴自己愿意调回京中,充任使团正使的话,那么,他再熬上几年,完全是有可能直接调回中枢的。
所以,哪怕是朱鉴在此后做了那么多昏头的事,在朝中的风评大降,可至少人脉和能力还是摆在那的,这是多年的积淀和底蕴,并非一时可以动摇,即便是他这次被调往福建,朝中也依然有为他鸣不平的人。
可罗绮不一样,他的资历更浅一些,不过,他是刑部尚书金濂的同乡,此前罗绮出使,就是金濂举荐的,而且,和朱鉴不同的是,罗绮很少表露出对于太上皇和东宫太子的看法,大多时候,持的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除此之外,罗绮出身科道,他的人脉也大多都在科道当中,士林风评颇佳,向来以正直敢言而著称,但是,他却和如今的科道大头目陈镒有过节。
虽然说,如今陈镒卧病在家,可从他几次三番的请辞都被天子驳回来看,对于这位老臣,天子还是十分倚重的,至少短期内,陈镒对于朝局的影响力还在。
因此,罗绮在内阁的处境就比较特殊,他有金濂做靠山,所以,不必依附于其他人,但是,因为陈镒的关系,他想和其他的大臣亲近,倒是也不容易。
然后便是萧晅,此人的履历就简单的多,宣德二年的同进士,历任南京吏部主事,南京刑部郎中,云南按察副使,湖广左布政使,在地方上声名颇佳,政绩出众。
不过,为人有些内向不善言辞,寡言少语,哪怕是入了内阁之后也是如此,平素作风,倒是有些像之前的张敏。
萧晅的科举成绩并不算很好,三甲同进士出身,正因于此,他入仕以来,一直都在外为官,从没有进过京,在朝中基本没有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