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节(2 / 3)
仪沉着脸色,指了指眼前的乱局,口气冷硬。
毕旺扫了一眼,脸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道。
“钦犯拘捕,兄弟们动些手段,一时下手有些重,也是有的,国公爷放心,兄弟们手上有准头,死不了人!”
“倒是国公爷,这破家之日,现场混乱,若是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您身份尊贵,若无要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话隐隐透着威胁之意,让朱仪不由眯起了眼睛,厌恶的看了毕旺一眼,似乎是不想再跟他多说半句话,右手伸进袖中,同样拿出一份黄绢,道。
“圣母懿旨,宁远侯任礼虽罪在不赦,但是念其于国有功,准予子孙收敛尸骨,入土下葬后,再流放戍边。”
“其母刘氏,其妻周氏,年岁已高,若无奉养难有善终,此非圣意所欲,特允其二人带走嫁妆私产,田宅一座,以安奉养。”
将手中懿旨展开放在毕旺的面前,朱仪继续道。
“毕同知,圣母懿旨中说的很清楚了,待任府子孙替任礼收敛尸骨,下葬之后,再流放戍边,在操持完任府的丧事之前,抄家恐怕不妥,宁远侯府的牌匾你既然已经摘了,抄家抓人之事,还是改日吧。”
懿旨并不是下给锦衣卫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下给任府的,所以,自然不会交给毕旺。
他远远的瞧了一眼,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踌躇,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国公爷,还是莫要为难下官了。”
“陛下圣旨中说的清楚明白,任府抄没家产,亲族流放,下官是在执行公务,还望国公爷,行个方便!”
“放肆!”
朱仪顿时面沉如水,开口喝道。
“尔等要抗旨吗?”
然而,毕旺这么多年在锦衣卫,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这几句话,还吓不倒他。
轻轻摇了摇头,毕旺冷冷的道。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奉的是陛下圣旨,如今,下官并未接到新的圣旨,自然只能照手中圣旨办事。”
“国公爷还请让开!莫要……妨碍公务!”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场中顿时泛起一丝肃杀之气,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忠义无双成国公
朝阳渐升,灿金的阳光映照在宽阔的大街上,天气沉闷,没有一丝的清风,让人觉得燥热难当。
朱仪同样冷冷的望着手按绣春刀的毕旺,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既然毕同知说我妨碍公务,那就请毕同知动手吧,本国公就站在此处,你若要抓人,便先抓了本国公,我倒要看看,到了陛r /≈gt;说着话,朱仪上前一步,干脆利落的一脚踢开了按住任寿的锦衣卫,挡在任府一众人的身前,挺直腰背,道。
“毕旺,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有本国公在,你休想从任府带走任何一个人!”
简短的一句话,巍巍凛然,国公府的气势彰显无遗。
闻听此言,毕旺的脸色一变,反倒是有些阴晴不定的样子,阴测测的道。
“这么说,国公爷这是要抗旨了?”
“你少拿抗旨来吓唬本国公,毕旺,我看要抗旨的是你!”
朱仪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厉声开口道。
“别以为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和心思没有人知道,任府侯爵之家,积累身后,财帛无数,你们急着摘匾抄家,无非是想要掠夺财物。”
“还敢说本国公抗旨,且不说圣母懿旨在此,清楚明白允任府上下人等为任礼收敛尸骨后再行抄没流放,便说陛下旨意,圣上仁慈宽厚,心怀仁德,纵降罪于任家,也不曾想逼死他们所有人。”
“可你们,打着陛下的旗号胡作非为,败坏陛下仁慈圣德,毕旺,我只问你,可敢随我到陛下入狱!”
一番话直指毕旺的心虚之处,让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得不说,老牌世家的底蕴,不仅体现在财力物力人脉关系上,更重要的,还在于对朝廷枝枝蔓蔓的潜规则和阴暗手段的谙熟上。
要知道,锦衣卫和东厂,从来都不是什么光辉伟正的代名词,朝廷上下,除了天子外,就没有对这二者有好感的,这并非仅仅只是偏见而已。
皆因这二者只属御前,除了天子之外,没有人能约束的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手段,肆意妄为,不过常事尔。
除此之外,因为自成一体,锦衣卫和东厂行事,向来跋扈无状,像是抄家这种肥的流油的差事,更是肆无忌惮。
尤其是任家这种勋贵世家,虽然封爵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靠侵占军屯起家,曾经在甘肃镇守数十年,其家财丰厚到什么地步,只要稍稍从手指缝中漏出一点油水,就足够让这帮锦衣卫吃的足足的。
朱仪说的没错,锦衣卫这么急着抄家,其实说白了,就是看中了任家的家财。
任家又不跟其他被抄家的府邸一样,全族抄没,天子明诏,宽赦了六十岁以上的族人,还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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