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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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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那日回去之后,学生对殿试一事也查探了一番,发现就在殿试之前,定庵……江渊曾经数次到王九皋府上密谈,如今王九皋又在奏疏中保举他掌翰林院事,再加上那日所说江渊的话,可见殿试背后,必然就是此人在指使。”

“他所图谋者,便是翰林院,老师既然明白这一点,又为何……”

为何还要在殿上阻止他开口反对。

要知道,王翺和清流一脉的关系,一直都不大好,初到内阁的时候,他和陈循,高谷二人,就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当然,最后是王翺的手段更高一筹,拉着那时已经是天官的王文一起,削去了陈循和高谷的翰林掌院一职。

虽然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但是,这梁子算是接下了。

而且,即便不提这件事情,王翺和陈循也是天然的站在对立面的。

身为内阁首辅,王翺想要在朝中有更大的作为,必然要掌握清流的话语权,这就必然要和旧清流的领头人陈循,以及天子新扶起来的萧镃产生矛盾。

只不过现在看来,王翺选了相对好捏的软柿子萧镃先动手而已。

既然已经是这样的关系,那么,为何不阻止此事?

要知道,当初可是王翺为了打压陈循和高谷,主动将内阁和翰林院切割开来,如今他却重新要掌翰林院事,细论起来,可说的多了去了。

诚然,这是天子开了金口,但是,杜宁却不相信,自己的老师身为七卿,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相对如此急切的杜宁,陈循就显得平静的多,一针见血道。

“宗谧,你是怕他这个首辅,暂掌院事掌着掌着,就变成真正的兼掌了吧?”

杜宁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没有反驳。

于是,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

见此状况,陈循不由叹了口气,道。

“你可知繁花着锦,烈火烹油,最是凶险的道理,眼下的局面,王翺接了这翰林院事,才是最昏头之举!”

杜宁一愣,将这番话品了品,似乎是觉出一丝味道来,但是,却又好似有一层窗户纸没被捅破,始终不得要领。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问道。

“请老师赐教。”

陈循沉吟片刻,似乎在想该怎么说,片刻之后,方开口道。

“你可还记得那一日,老夫对江渊最后说的吗?”

杜宁想了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便见陈循继续悠悠的道。

“陛下,可没那么好糊弄!”

“今日你所有的精力都在和江渊的对峙上,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东厂的那位舒公公,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得到萧镃自杀的消息?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萧家求告无门,最终求到了他这个东厂督公的头上?”

“你别忘了,萧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东厂那位,又是什么样的名声!”

萧家是什么样的门第?

呃……萧家没什么门第……

虽然立场派系不同,但是,萧镃毕竟勉强也算清流出身,所以,杜宁对他的家世,大概还是知道的。

往上数三代,萧家都是自耕农,到了萧镃父亲这一代,算是攒出了几十亩田地,供萧镃读书。

说好听了这叫耕读传家,说不好听了,就是没钱没势。

当然,因为有了萧镃这个清流华选的进士,萧家如今也称得上是清流门庭。

而通常来说,这样的家世,更重名声和……骨气!

杜宁明白了。

东厂的舒良,那是什么样的名声,虽然不似王振一样人人愤慨,但是,也不是什么让人称赞的内宦。

且不说他在东厂内部的种种血腥手段和在宣府干的“大事”,单说在京城当中,或多或少的,朝中大臣总是能够察觉到,自家府邸附近的街上,不时会出现些或明或暗的东厂缇骑。

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在士林,还是在普通的百姓中间,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萧镃平素家风极严,素重声誉,他的家里人想必也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不论求到谁的头上,都不会求到东厂的头上。

就如陈循所说的,既然不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那么,舒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甚至于,说不定……

“老师,您说萧学士这次闹出的事,会不会是东厂那位……使了什么手段?”

话不好说的太明白,但是,以舒良那种疯狂的性格,也并非没有可能,要知道,这位东厂督公,可是疯起来连太上皇都不放在眼中的人。

然而,对于这种猜测,陈循却不置可否,只道。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但是,无论是或不是,都至少代表一点……”

说着话,陈循俯了俯身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望着杜宁道。

“东厂,在查这件事情!”

”所以,你觉得以东厂的势力,你如今能查到的事情,东厂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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