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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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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自己的无力:我必须接受我做不到的事实。

布鲁斯把杯子放回到桌上,感受那股刺激性液体从喉管烧到胃部,他顿了顿:我想没人会觉得超人是个悲观主义者,包括你自己,你愿意相信别人,相信人类会变好,可是你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的行为都是徒劳的。

听起来很矛盾,但布鲁斯知道克拉克明白他的意思。

他敲了敲克拉克的胸口,淡淡地说:你太聪明了。

克拉克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所以当大都会在他眼前核爆后,他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选择,那颗超级大脑很清楚,人类不会变好,超人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好,但不能改变他们的本性。

成为超人的原动力在于他的悲悯公正,在于他不忍心看着他们在困境中挣扎,仅此而已。

克拉克干涩地吞咽了一下。

他有种灵魂被人剖开,再翻到暴烈的日光下曝晒的感觉。

但这种滋味同样是如此舒适,类似于一个始终在黑暗中摸索跌撞的人,蓦地知道一直有个人和他一样,而他的背影始终在前面,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是一个人。

能有布鲁斯真是太好了,克拉克微微抿了下唇。

他一直把布鲁斯作为蝙蝠侠当作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还没有成为超人时,布鲁斯就已经是蝙蝠侠了,等他成为超人,蝙蝠侠都有了罗宾,人会把自己年龄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东西当作天经地义。

你和我一样。克拉克讷讷地说:关于徒劳。

他不想让自己再表现得很冒犯,布鲁斯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他不应该用徒劳这个单词。

我知道。布鲁斯平静地说,他毫不认为自己被冒犯了:但我总是能往好的地方想。

太荒谬了,克拉克想。

谁能想到蝙蝠侠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兼具理想主义者?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只要放过自己,他就能好好活过一生,在哥谭这种鬼地方他到底依靠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

因为我在做正确的事。布鲁斯吐出一口烟雾。

克拉克失神地盯着他看:你坚持着和我对抗的原因也是你认为你是正确的?在连达米安都不再承认你的正确性,和一个疯狂的氪星人战斗,为什么你能

如此坚定。

也不全是。

他不太想解释,但克拉克却颇为在意这个话题,于是他很不情愿地揉了揉手指:我始终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

克拉克渐渐懂了。

蝙蝠侠本身就是反叛精神的体现,他不甘心顺从,无论是顺从力量还是顺从安逸,他不服从权威,他抵触一切被用正确性粉饰的权威,他是一位斗士,而不是什么将信念寄托于概念,或者成为什么人的信徒。

随着时间过去,体内的酒精逐渐发挥作用,布鲁斯眨了眨眼睛,脑袋有点发晕,通常情况下他应该再开一瓶,然后让意识一点一点地模糊,沉重的身体也能轻快起来。

以前的酗酒经历所造成的后遗症慢慢浮出水面。

他侧过脸看了酒柜一眼,无端觉得焦躁,也许今天这场谈话应该到此为止,克拉克可以先帮阿福烤个下午茶,或者去花园浇浇花。

他又看了一眼。

克拉克自然注意到布鲁斯的变化,他伸出手,率先一步握住桌子上的杯子,又推了推空酒瓶:够了,我们谈谈忒修斯之船。

一艘船上的每一块木板都被替换后,这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艘,布鲁斯微微挑高眉毛,更觉得烦躁。

啊他之前干嘛要扮演心理医生,布鲁斯晃了晃脚尖,收回目光,神情有些冷漠的古怪:对。

我不明白。布鲁斯语速快了不少:为什么你傲慢到要把他和你混为一谈?他不是你,忒修斯之船的前提在于木板被替换,可是你并没有得到记忆,你的木板还是原来的木板。

他恹恹地说:那只是你的一种可能性,你不要这样做就行了,这个问题应该困扰我而不是你

所以你的确在被困扰着。克拉克直直地看向布鲁斯的眼底:你在怀疑你到底是谁。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你好了吗?半晌,他语气不善地说:出去。

克拉克耸了耸肩,他把桌子上的空酒杯朝自己的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你总能说服我,但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

他顿了顿,用下巴示意那张柔软的床:你要换种方式吗?

克拉克经常被布鲁斯骤变的态度搞得相当不知所措, 这人一言不发然后扔个惊天巨雷都是常事,更别提当他们出现意见分歧时会出现巨大火/药味,蝙蝠侠那种理所当然的眼神总能点燃他所有火气。

但这次不一样。

他很清晰地感知到,在自己说完话后, 布鲁斯在一瞬间切换了好几个情绪, 类似于从你是不是有病到你绝对是疯了, 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变成一种看起来若有所思, 但让他背后汗毛直竖的神情。

他判断了一下汗毛直竖是不是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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