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来过。(H)(1 / 2)
在楼道接吻以后,擦枪走火了,但是并没有继续,于元到了周是允的家,在周是允的家里获得了人的权利。
餐桌上陈列餐盘,餐盘上是各色菜品,足足摆了一桌,于元抓着肉块往嘴里塞,在余之彬家中的「压力」化作食欲,再次暴食了。
周是允看着于元,问:「彬彬不给你吃饭吗?」
「有饭吃,但是不是肉。」于元说,「是狗粮。」
「养狗」需要真把式,余之彬一比一仿造了,狗盆内的食物是「狗粮」,一颗颗棕色的片状,堆砌成一个小山。
再次拿起一块肉,棕色的一块,像是狗粮的形状,回忆起过去,三天内饿到没办法,自尊已经失去,只能吃下一盆的狗粮。
「在她家里,我没有人权的,她说什么是什么,让我去东边,我都不可以往西。」
「那你们做了吗?」周是允问,更换着applewatch的表带,像是一句不经意的疑问,「用的什么姿势?」
蓝配黑的回环表带摘下去,变成了橄榄色的,松垮地戴在手腕上,骨骼被手表覆盖了。
于元对疑问竖起了警戒心:「没有,她只对养狗感兴趣,那种事一向不参与,我没有和她做过。」
为什么忽然问?是喜欢一对一吗?测试忠贞度?但是不是已经得知出轨的真相?她和余之彬有那样熟,能知道彼此性生活的详情吗?
「骗子。」周是允说,「你们做了很多次,你在我出轨之前,就已经脚踏两条船了。」
谎言不到一秒被揭穿。
「我不是故意出轨的,不是我想要出轨,是余之彬逼我的。」于元慌乱地解释,「如果我不答应,她就会一直打我,她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就已经在校园霸凌我了,我真的很崩溃,每次都见血,你不是没有看到过,你还记得我借你一百块钱那一次吗?……」
「记得。」周是允说。
「那时候的伤不是我自己摔的,是余之彬打的。」于元站起身说,「我在高二时候真的喜欢你,才选择追求你,如果你没有出轨,我会一直追求你的,但是我被她拍了裸照,根本不敢反抗,她只是把裸照给郎平钦看,我就已经受不了了……」
「你不是故意出轨的,我也不是故意出轨的。」周是允坐在对面,「我是因为你才变成性瘾,每天都需要有一次,如果没有抓心挠肝一样,我是高中生,我也会成绩下滑。」
在每次的课堂测验,于元只关注自己的成绩,没有发现周是允的名字,无法得知周是允的成绩,只有口口相传的几个数字。
「周是允数学和化学又拿了满分。」
于元问:「你下滑了成绩吗?」
「我已经下滑了很多,我家里对我很严格,因为成绩,已经打了我第四次了。」
真的下滑了吗?
一切表现得真情实感,眼睛像一片湖,棕色的眼睛颤抖着流下眼泪,卧蚕在眼下,眼泪在睫毛上。
「如果不是你接近我,我不会得这个病,是因为你的刻意接近,我才有了瘾,我从前都不知道性是什么东西。」周是允说,「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如果你能满足我,我也不会找别人的。」
又是鳄鱼的眼泪吗?于元分辨不清了,手足无措地拿着纸,擦在周是允的眼周。
周是允的气质正,清正又蹈矩,喜怒挂在面皮。
和喜怒不形于色的余之彬不同,女人很好看透本质,周是允却让人看不穿内心的想法,最不好猜心。
哪些有表演成分?
哪些没有?
「别哭了。」于元说,「该哭的不是我吗?」
左眼被一只手擦拭,周是允把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睁开,说:「我们可不可以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
周是允说:「就像是回到初遇那样,把所有的身不由己忘记,有我在,彬彬不会再强迫你了,你也满足我的性瘾。」
「从头来过……」于元反复咀嚼着四个字,「我们从头来过,我要从头来过。」
如果真的能回到「初遇」的那一天就好了,那一天刚进宿舍,沙丽是因为什么生气来着?是因为把行李放在了周是允的下铺对吗?
千万不要放在下铺了,换成一个问句好了,比如说:「请问哪个铺位比较方便?」会不会显得太装了,于元在心里更改了,应该说:「这个位置你们占了吗?我可不可以用这里?」
——
在餐桌的全部对话,在「从头来过」时结束了,于元收拾了家务,和周是允留在客厅,看着电视里的电视剧。
电视剧里的主角在修仙,电视上的钟表到达晚上,跳出了一只鹦鹉,啄着木头,说:「八点了,八点了!」
「从头来过」的第一个夜晚。
周是允在于元之前洗了澡,躺在床上看小说,于元洗了一个战斗澡,头发没有吹干:「我好像把你的吹风机用坏了,吹着吹着就没有风了。」
「我明天买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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