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脱裤子给我看吗?」(1 / 2)
回到寝室楼时,一股尿骚味,于元拿着校服,压进水池里,拍了一块肥皂,力求洗净,但次日味道还是隐隐约约。
无尽的欺凌,侮辱……
同样的方式。
「五月二十一日,晴。」
「余之彬还是一如既往,好像那一天是个梦,温柔是假的吗?那天对我轻声细语的,我明明已经决心听她的话,不再反抗了,但是她又一次做我底线外的事情。」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如果我出生在她家里就好了,或是出生在周是允家里,都怪我没有投一个好胎,投在这样一个家庭,每天只能眼红别人的生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东西,说到底都怪自己。」
周是允在上铺,趴在栏杆上:「在写什么?」
「在写日记。」于元的思绪被打断了,合上日记本,把日记本上了锁,塞进抽屉里,「我今天可以跟你一块睡吗?」
余之彬的床位已经拉上床帘,郎平钦在书桌上看病例,每每写分析,开药方,拿起手机拍照。
「你和我?」周是允怔了一下,「要一起吗?」
女性的肩角不坚强,眉角多情文弱,文质彬彬到不像是靠山,说话永久温声细语,但怀抱中可靠,手臂上有肌肉的线条。
于元爬到上铺,学会先斩后奏,双臂揽着周是允,倾诉说:「我总是觉得伤心。」
「为什么伤心?」周是允让于元住在上铺。
情深的夜里,乱情的举止。
上铺的于元瘦了十几斤,五官的臃肿卸下去,变得轻松很多,野生的眉毛更加显现:「我觉得我不适合这样的环境,我的汗水没有用,竞争不过她们。」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些,竞争是正当的,不正当的另有其事。
于元把头靠在周是允的胸部,双手绕在背后,整个人坐在周是允腿间:「压力让我感到窒息。」
是因为今天的尿,因为家世,欺凌,因为吃不饱饭……
一团肉坐在腿间,周是允的眼睛向下,起初时认为不用保持距离,不小心蹭到部位时,却产生反悔的心情:「不用感觉到有压力,距离高考不是还有很多天吗?我有关注过你的排名,正在逐渐上涨了。」
「但是我想要考上锡山理工,现在还差很多分。」
「是吗?」周是允的唇部不自觉开着,双手不知放在何处,下半身烧得厉害,尤其是腹部,像是住了一团火。
又是这个样子,周是允心说,一旦离得近了,下面就会有反应,有反应就需要分神解决。
于元环抱得更紧:「我又不能回家,回家总是需要钱。」
「我会帮你的。」周是允的喉间烧了大半部分,连带着烧到耳部,秀美的面目干净,下面早已经烧红了。
「怎么帮?」于元的屁股挪了挪,打算更向上摸,被周是允一只手掌着,放在大腿上:「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帮你买票,如果有题目不会,我会帮你补习。」
二人换了个姿势,「换个姿势」是侧躺,二人面对面躺着,双手互相环抱彼此,上铺的空间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于元的体重大,只能用这种方法。
天已经黑下去。
下铺的郎平钦下床,把灯熄了。
被周是允抱着,于元心里面久违的觉得放松,好像是躺在妈妈的怀抱,自己又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
高一下半年的期末考,于元考了第二十名,总分接近六百,回到家的时候,于元把收到的奖状贴在墙上。
「于元同学:鉴于您在高一下学期的学习当中取得优异成绩,特此评为『学习标兵』。」
「于元同学:恭喜您获得『优秀学生』称号,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满墙的奖状,有的积灰,有的褶皱缺角。
于元在奖状底下打开练习册,又开始学习,她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才能够打破阶级。
出人头地,出人头地,出人头地……
练习册堆成题山,用空的笔芯变成海,一片黑海当中,寻一个目的。
出人头地。
于元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改变阶级,一定被穷怕了,一定要享受过去没有享受的,见识过去没有见识的。
只需要再忍忍,现在才三分之一,余之彬再如何也顺受了,到大学以后一切就会改变,考上锡山理工是唯一的出路。
——
假期时间,于元与周是允的关系更密切,每天一小时的通话,聊的内容天南海北。
有时是隔壁班级的男生,有时是世界未解之谜。
周是允还是没有谈恋爱,问到理想型时,思考了一下,说:「我喜欢笨一些的,没有我聪明的人。」
「这太简单了。」于元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聪明了。」
「不是那种笨,是那种在感情里的笨,一种温顺感,有的人天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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