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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还记当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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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公主府。

暗影卫隐于暗处,可这位小公主就喜欢想着法儿把他拖到明处。

“魏执!”

一个黑色身影轻盈落在身后。

小满攀着石栏微笑转身,她抬起手指着树冠处。

“帮我摘个果子!”

黑色身影轻功跃顶,摘下果实,落身在小满身前。

小满摊开手,等待着男人手上那沉甸甸的果子落在手上。

只见他并未靠近,而是把果实安稳的摆放在石栏上,轻鞠一礼,退身飞去。

“魏执!”

一个黑色身影从门外墙后走出。

小满赤着足坐在妆台旁,晃着两只手上持着的簪花。

“桃色的好看,还是白色的好看?”

……

屹立的身影静静不动,垂着的眸也未抬起。

“看不清吗?”小满招了招手:“那你踏进来看真着些。”

男人像座石雕一般,依旧一动不动。

当值时谨慎,脑子里绷着的弦从未松懈过,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

十几年如一日早已习惯,魏执从来不觉得劳累。

自从分派在公主府内保护公主安危,魏执觉得这是自己所经最劳神的日子。

少时在训营水生火热,体肤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压迫是每日所历。以至将他磨练成型,方能为陛下所用。

可训营里只教了功法武学,消声隐迹,打磨忍性,承受所不能受之苦。

他并非侍人,不会奉主,更不会如何与人交流。

每次被小满唤令现身,面对小满的相对言,他着实为难。

除了沉默以对,他别无办法。

方才还坐在远处圆凳上的小满,此时来到了魏执身前。

她仰首望着他,将两只花簪高高举在他面前。

这个距离越过了规尺界限。

魏执大步后退,又陷入了沉默。

“我又不会吃了你。”小满耸下肩“你这么怕我吗?”

她垂着手,低着头。笑颜渐渐褪去,愁眉稍展。

两只赤着的足在裙摆下隐隐若见。

天有些沁凉,公主前不久才因遇刺一事高烧初愈。

魏执不见她身边伴侍人照顾周到,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

回想从还在王宫时,她就总是孤身一人。

魏执值守在帝王身侧,时见这位被冷待的公主,身旁从无人左右。

寰帝登基后对她倾尽爱护,却依旧不让旁人近身服侍。

虽无人相随,但笑颜常在。

她似乎很爱笑,不管是否被苛待,她唇角总是挂着月弯样的弧度。

见她愁眉升腾,魏执心底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鞋履就摆在屋内床榻前,可魏执不能踏入这里。

他解下护臂,于手中摊平,单膝跪地将护臂放在小满的足前。

小满提了提裙摆,望着自己赤着的足,仿佛知道了身前男人的意思。

“你要我踩上去?”

她蹲下身来抱着膝,毫无掩饰直勾勾的看着他低垂的双眼。

簪花的脆响近在咫尺,小满再次在他面前扬起手上的东西:

“那你先帮我选选,桃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

……

“白色。”

说来奇怪,魏执言落时,小满本耷拉着的脸忽而笑开了花。

她发出咯咯笑声,很开心的模样。

果然,她很爱笑。不过是为她选了只头簪,就能如此开怀?

“那你帮我戴上吧。”

她歪着头,递上了手中白色的簪花,笑看着他。

……

“不可。”

他并未再与她周旋,拾起地上的护臂,退身离去了。

他的话一向那么少。

初见在月灯节的夜晚,他那时一句话乃至一个字都未与自己说。

她曾不是什么强侵的性子,毫无掠夺性攻击性。一向是乖顺的。

这并不是她的本性,是被周遭渡上的护甲。

随着阎崇寰的羽翼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她也毫无顾忌的褪去了身上的这层无用的东西。是来自于阎崇寰给予的底气,纵容着她封存已久的本性野蛮生长。

她再不必伪装乖顺去唯唯诺诺。

她开始学着抓握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她没有想过再次遇到那个人会在何时。

但心底有无法言说的预感,他们一定会再相见。

谁曾想,这一天来得那样快。

莫名的冲动让她只想将他抓握在手,靠近他,再让他心甘情愿的靠近自己。

“魏执。”

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跃下。

庭前摆着一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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