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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登基为帝师央辅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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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缺已久,如今陛下未经朝堂之事,还需辅相协陛下辅国。”

声潮渐起,包括徐慈容在内,多名朝臣举江廉为辅相。

皇城都执管辖阎崇皇都,同时也是郡执督,监管各城郡执。江廉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儿子,其真意,就是为了揽下辅相之职。

若一切顺利,江家将质控整个朝堂。

江廉掀起前襟,大礼道“臣,江廉,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小满不懂朝堂事,但是江家利害皇姐从来都挂在嘴上。

皇姐与江家的斗争惹得她心力憔悴,多少无奈而为都与那江家有关。

江家乃大患。

可小满又能怎么做……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同意江廉的提议,她不能松口。但她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朝殿大门开启,风潮直涌,掀起所立之人们的衣摆。

所有人不自觉的向门外望去。

只见,墨蓝锦衣的男子束着及地罩袍,双手端然捧着一卷系着黑色锦绳的文纸。

他所立之身所行之步都露着淳雅谦和之气,将文人风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面对此人上殿,所有人都目光都各自复杂。

只有小满,满目流露着不可抑的悦慰。

“师央……”

“参见陛下。”

师央躬身行礼。

他将手中文纸恭敬的递与宫宣官手中。

宫宣官展开文纸,却见他神情惊肃起来,他扬声宣道:

“先寰帝遗旨,听宣!”

众臣面上凝固着方才各自复杂的神情,其中还更添了惊异之色。面面相觑后俯身朝拜。江廉眉头一蹙,垂下了眸,一同跪地俯首。

“先寰帝遗旨,师央辅国!”

言毕,久久无声。

“遗旨只有四个字?”

江廉直起身,看向宫宣官。

宫宣官畏惧江廉几分,他双手奉着遗旨,躬身在江廉身前:

“请江大人过目。”

空寥寥的文纸上赫然写着那四个大字。鲜红的帝印将其覆盖,也遮不去它的威横。

方才轻蔑于江廉的朝官向前一步。

“既是先寰帝遗旨,那么师央当为辅相。”

江廉以为,寰帝去的那么突然,如此机会他早已谋划好一切,能从前朝史律中挟下他想要的东西。可他万万没想到,寰帝竟然留了遗旨。

“辅是辅,相是相。不可混为一谈。”

江廉说这话是面向小满的,但这话是说给师央听的。

如今事已成定局,他只能尽其可能分散师央手中抓握的权利。

众臣各执其意,纷纷抒述。其中站江廉者为多,呼声最高。

师央面向江廉,禀着他的端雅之资,言道:

“都执是都执,郡执督是郡执督,江大人不也混为一谈?”

不等江廉收起惊愕驳论,师央立于殿首之中,威严横生:

“师央不承国相之位,难担高名。既先帝遗令命师央辅国。便以国辅之职,辅佐陛下。”

辅相。既为辅,也为相。

辅佐年少帝王后卸下辅称,便是国相。

师央退其一步,只为接下来的话:

“郡执督一职,江还晏当之无愧。还望江大人,好好守着皇城都执的本。”

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小满。

小满扣着王座的手紧紧握拳。

“准师央……”她的声音生怯,她平复着心中颤栗,双手相握,扬声说道:

“准国辅所言!”

初执朝政,终于结束于一场虚惊。

下朝后。

小满与师央步于王宫之中。

从前,她都会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相随。

如今,他伴步在她身后,身态谦卑。

“师央,你还会走吗。”小满停住了步子,她并未回头看他,只是压抑着某种见不得台面的怯意。

“在陛下独当一面之前,臣都将伴在陛下左右。”

少时曾经,她多么让他留下来。那时的离别撕扯着她懵懂的初心,刺骨的痛。相别五年,不知算不算久,久到一切天翻地覆,久到她曾对他的那颗初心,都不剩了。

小满望着远处的魏执,惆怅难掩。

师央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去,淡淡道:

“如今陛下根基不稳,朝中内外动荡。陛下断不能与罪人身份者,有任何牵扯。”

小满曾经很羡慕皇姐。

因为皇姐是帝王。成为帝王,一定可以做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她发现。

她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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